,澄澈干净的竟似天上走下来的仙子一般。本就白皙的肌肤,由着那冰寒的气息,仿佛一触即破化为不可触摸的透明。一双眼睛,如嵌下的宝石,浓郁深邃,要将人的魂魄勾走。 然她分明红唇紧抿,杀气噬人。 到底是有一人率先清醒过来,挥剑刺向她。苏夭夭身子微微一侧,腰身在空中行了一个极美的弧度,便夺了他的剑,转手断了他手上的经脉。其余众人眼瞧着那人哀嚎的躺在地上,这才明了,眼前拥着绝世之资的女子哪是仙子,分明是地狱走来的女鬼。 众人一拥而上,将她团团围住。可惜不过是些小喽啰罢了,白白浪费她的时间,无一人可敌。 这一战,她向外行走了一半的路程,继而赶来的人,稀稀疏疏,全没战斗力。她很快杀出天牢,却只见火光亮彻天际,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的男子站在人群前方。 他步步款款向她走来,唇间含笑道:“不愧是陶令教养的女子,这百余人落在你手里,竟不过是让你的衣衫落了几滴血。” 苏夭夭丢掉方才夺来的剑,将裹在腰间的软剑抽出。上面刻着的,赫然是那一个“令”字。 男子凝着她那般眼光,到底是下意识后撤些。那是与陶令杀伐时一般无二的眼光,一双眸子明明没有血色,却是看得人心生寒意,只觉得来日无期。 “楚玉珩!”她一字一顿的叫着他的名字,话音落地那一刻,长剑刺入他的胸口,与心脏咫尺之离。 楚玉珩满眼震惊的看着她,身形极快的步步后撤,她步步紧逼,偏生那剑,再是没有多进一寸。仍是众人再度将他们团团围住。这一次,却是单凭身形晃动的姿态,便知个个皆是个中高手。 苏夭夭到底是收了剑,冷眼看他:“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她素未杀过人,怒到极致,也不过将方才那百余人挑了手筋脚筋或以剑气震伤。 唯眼前之人,令她生了决然的杀意。 只要他说一句是,他便非死不可。 楚玉珩捂住胸口,血液顺着手指不停流下,他凝着苏夭夭而今的容颜,却是倏地笑了:“苏夭夭,你为鱼肉我为刀俎,这就是你的态度?”他说着,话语间竟全是柔和。 从前那个说保护他的女子,而今当胸给了他一剑。他心中所念,却是最初之时,为何没有把握住时机? 那个满眼天真无辜的女孩子长大了,似也懂得了情为何物。只是这颗心,到底是落在了陶令身上。 “是你不是?”苏夭夭死死地盯着他,漫天火光落入她的眼中,顷刻被冰霜熄灭。 楚玉珩笑着,到底是泛了凄清:“我原本没想让他死,但你这般,他便非死不可。”他话音未落,左肩便被刺中。她使了蛮力,伤不重,血却是喷溅不止。 然他不知为何非要这口气,继续不遗余力的说着:“他将你藏得真好,甚至还有个一模一样的替身。可是苏夭夭,这怎么能难倒我?” “柳如风如何能有高中的本事,他的学识不过我十之一二。但他认识你,我便特意让他知道陶令受困。那书生酸腐,倒也有几分情义,没枉费我这般筹谋。” 苏夭夭瞪着他,挥手再是一剑,刺向他的右肩。 剧烈的疼痛迫使楚玉珩喷出一口血来,楚玉珩挥手抹掉血污,却还是落了些在下颌,瞧着极是狼狈。然他却似在那痛感中寻找到快乐,没完没了的刺戳着苏夭夭的软肋。 他尽力扬起笑容:“你可知,陶令为何束手就擒?” 苏夭夭握剑的手不停地颤抖着,脸色阴鸷至极。 “因为我找到了你,”他像个魔鬼一样含着满嘴的血笑着,转瞬却又咬牙切齿道,“他将我困在冰窖数日,非要我折了一身的骨头求饶。可是那又如何?他不杀我,今日便有我来杀他!” 他凝着苏夭夭,忽的仰天大笑:“我找到了你,他若是不乖乖束手就擒,我安排在姜德镇的人,便不会让你活过下一刻。” “苏夭夭!”楚玉珩忽的收了笑,“他距离你数百里之遥,如何救你?是!我的人未必杀得了你,可是苏夭夭,你是他的软肋。他不敢赌!嗜血如命的陶令陶公子,竟也有不敢的时候?” “楚玉珩!”苏夭夭厉声道,长剑扬起落下,楚玉珩双腿筋脉俱断,他直直的跪在地上,“这一剑,你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