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知道不管是此时还是往后几千年,许多女子分明一辈子婚姻不幸福,可为了孩子也硬凑合着跟丈夫生活,好些的或许会在孩子成年后才离婚,而此时如三姐姐一般为了孩子而活的婚姻更多了。 出乎许菡意料,许蔷却如此说:“是,也不是。” 许蔷不觉着这些对妹妹不能说,“若是和离,我是解脱了,可到底对宣哥儿和妙姐儿不好,常接来侯府住是好法子,可既然他们依然是冯家后辈,便与冯家脱不开关系,”除非断绝关系,而这又是绝对不可能,便是她和离,侯府和冯府也不会成仇家,“既如此,还是让他们在冯府生活,该冯府负担的便是他们来。至于我……” 许蔷冷笑一声,“做错事的是他冯承学,不守承诺,出尔反尔,我为何要为他的寡情让路。在侯府也好,在冯府也罢,只要我自己想开了,哪里生活都一样。” 看着眼前明显有些许*钮钴禄*蔷属性的三姐姐,许菡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三姐姐这样子,分明是把三姐夫当做是个搭伙的了,褪去了曾经年少时的情意,只留让人心酸的理智,“三姐姐……” 许菡更厌恶起冯承学来,都是他,叫她温柔的三姐姐伤了情。 她知道,曾经三姐姐虽没有浓烈的只彼此一人的情感,但对三姐夫也曾是怀着情意,对夫妻生活也怀着美好期盼,也过了一段还算是和美的生活,可如今却被伤心伤情。 若不能守诺,为何要给人期望的诺言,三姐夫真是混账! 看着为自己不平的小妹妹,许蔷反而笑了,“好了,你三姐姐我好不容易想开了,你就别纠着个小眉头了。” 她越是这样,越让许菡难过,握住许蔷的手,“那三姐姐一定要尽量让自己开心些。” “嗯,我会的,”许蔷拍拍她的手背,“不管怎么说,侯府都是我的退路,我不会叫自己过的更不堪。” 是她对婚后生活期望高了,早该认清现实,男人的承诺哪里就能相信。还好,比起大多数女子,她已经很幸运,有父兄可以依靠。 许蔷回去冯府后,许菡也关心着她的消息,不过却一直很平静,没有任何波澜再生起。 反倒是又过了两日,侯府出了些事,让许菡再顾不上许蔷那边。 如今十四岁,本该开始相看议亲的许如容,忽然有人上门提亲了。 原本,这该是一件喜事,毕竟有人相中了侯府的姑娘,可见是姑娘得人喜欢,可这求娶之人,却叫侯府又惊又恼。 “你何时与怀年伯有过交集?” 有些沉闷的厅堂里,安阳侯夫人脸色十分不好看,虽然她知道庶女是个安分性子,不张扬,甚至低调地在外面从不展露过美的容颜,可到底庶女长大,到了该相看年纪,她为庶女的亲事也犯愁多时。 可庶女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到了该嫁人年纪,是不是背地里为自己谋划过?若如此,当真是她错看这庶女了。 毕竟依着庶女的样貌,正常一般人家恐护不住生出是非,嫁娶相看难。高门娶妻,庶女身份不够,只能为妾。或者还有一种,做他人继室。而继室差不多才正适合庶女,只有年岁大些官位上去又有能力的方能护住这样貌美的妻子。 若不然,为何怀年伯口称对许如容相见便倾情,见之不能忘,望侯府能成全两人。何为成全两人,两情相悦方为成全两人,不然只单成全二字即可。 许是媒人或者怀年伯为求娶故意如此言语,但不管真假,都让人不喜,“那怀年伯三十五六左右,已有子女,他此番是续娶。” 安阳侯夫人的声音有点儿冷,许如容本被这莫名来求娶的事弄懵了,听到嫡母这话,显然是误会自己与那怀年伯有什么私情,虽难过嫡母这般猜测,可也知不是寻思这些时候,忙道:“母亲,我并不认识什么怀年伯,”便是这个伯爷名号,她也是第一次听说。 尤其是听嫡母说,那位伯爷居然还是个三十五六,快要赶上自己父亲年纪的男人,还有了儿女,她便是对未来夫君有过幻想,肯定也是与自己相当的儿郎。她倒是害怕自己会不会因容颜过盛的缘故,嫁不到好人家,只能给人做妾。 若做妾,她宁肯自梳,抑或入青灯古佛。 她姨娘的苦,她不想再吃一遭,也不想这样糟践自己与人为妾。 至于给官位高些的做继室,她倒是从来都没想过这种情况。 见庶女神情不似作伪,安阳侯夫人觉着许是自己想偏颇了,“嗯,我知道了。原本,你也到了该相看的年纪,我该早早为你操持起来,只是……” 许如容不用嫡母说,她也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