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疼吗?要找医生吗?怎么来了办公室? 越森成功骗到她的关注,软软地笑:“腿没什么,我是来问问题的。” 徐烟林看了看他手上,除了拐杖无一物,没有试卷没有书。 她平时不声不响,只是话不多,但很多事情心里一清二楚。 他不是来问问题的,他是来找她的。 但她现在根本不想跟任何人说张若谦的短信那档子破事,徐烟林又把头拧了回去,视线落在进度条上。 “你不会想知道的。”她说完才觉得自己声音太小,老旧电脑主机咯吱咯吱运转的动静都比她响。 屏幕上,图片上传进度逐渐爬升,在完成界面弹出来的同时,越森开口: “我……” 徐烟林没回头,但眼睛根本没看电脑。 越森听上去有些虚弱,但嗓音却低沉柔和。 “我想问你,怎样才肯回我微信?” 他把身子侧过来对着她,眼里像是大海中落入一枚石子:“我确定,我很想知道答案。” 办公桌后面的舒老师清了清嗓子,但没有说什么。 徐烟林:? 这是哪出? 今天烦得没怎么看手机,她迟钝地从书包里掏出来,好几条未读。 原来是他发的。 “吃饭了吗?”“生物那道遗传概率的题我还是有点算不清,帮我看看好不好”“准备啥时候请我吃饭呀?”“理我一下呗” 徐烟林有些呆滞,心虚地扫了一眼越森,讷讷:“噢……我不怎么看消息……” “那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他不依不挠,徐烟林有些紧张,死死握住鼠标,听他补充:“我不会在休息时间打扰你的。” 救命,别这样,我真的不能再…… 徐烟林强行摁住自己想点头的冲动:“我……也不怎么接电话。” 越森肩膀塌下去一点,嘟嘟囔囔起来:“你怎么这样……” 他怎么还委屈上了!徐烟林忍不住皱了皱眉,却又不敢回身去看他,硬着心肠道:“有事当面说。” “不行。”他一下子接得很快,“你会跑掉。” 美丽的泡沫破裂,她开始呼吸现实的空气。 我……跑掉? 为了确认,徐烟林转头去找越森的眼睛,对上他视线里昭然若揭的二重深意。 他有两个意思。她知道他有两个意思。 那一瞬间她好像突然脑子里接通了很多线路,过去和现在的自己,理想和现实的冲突,种种看似难以控制却实则有迹可循的事件,似乎都有了一种解释。 越森看着她陷入沉思,像电脑一样开始读条,不由得在唇角抿出一个小小的弯弧。 她听懂了。 不知过了多久,第一节晚自习下课铃突然响起,徐烟林的思路被强行打断。网页上资料早已经发送完毕,她按下“提交报名”,吐了口气。 越森瞟了一眼逐渐开始喧闹的窗外,有些心急,抬手往徐烟林手背上轻轻划了一下: “你说句话呀……” 徐烟林一顿,低头看着他指尖碰过的地方。 明明更大面积的身体接触也有过,怎么……心像是被春天枝头的小鸟轻轻蹬了一下,融融痒痒。 她眼睛已经不红了,肩背挺拔而头颅微垂的样子跟平时无二。 但越森知道她有些不一样了。 她说:“……我会尽量回复的。” 徐烟林今天晚上第一次露出笑容:“微信和电话都是。” 越森飞快眨了眨眼睛,睫毛像那只小鸟扑扇的翅膀。 “请一定多来信来电。” ———————— 不是很懂你们小情侣的一些心灵感应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