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嚼着咬进口中的部分就算了,舌尖还从牙齿中探出来,非常速度地舔走唇角的一点糖渣。 我:“咔嚓咔嚓。” 谢玉衡:“咔嚓咔嚓。” 我俩就像两只松鼠,各怀心思是真,抱着手里的糖瓜都不撒手也是真。一面走神一面吃,不知不觉,糖瓜便只剩下一个底壳。 我到底被齁得受不了,说:“应该泡点茶。” 越苦越好,能中和嘴巴里的甜味儿。 听了这话,谢玉衡很灵巧地把最后一点糖壳塞进嘴巴里,点头道:“有道理,我去泡。” 我意外:“什么,你还吃吗?” 谢玉衡疑问:“嗯?难得碰到……” 我沉默。片刻后,问他:“你为什么觉得我喜欢吃糖?” 谢玉衡更疑问:“没人不爱吃吧。再说,咱们之前逃跑路上在山上摘果子,你总苦着脸说太酸了,要是能甜些该多好。后头打了野鸡野兔,你也说若是有蜂蜜涂在上头,滋味一定更佳。” 我“啊”了声,原来如此! 本来想说,难道他是因为自己喜欢吃糖,于是总要把他认为最好的东西给我。听到后头,又发觉在谢玉衡的角度,我怕是真很喜欢甜食。 若单单把这两个缘由放在秤的左右,我怕要分不出轻重,可若是谢玉衡同时这么觉得…… “也对。”他回来以后,我头一次笑了,“我是很喜欢。” …… …… 吃了糖,睡前就要好好刷牙。 刷完牙,满口都是咸味儿,只好再拿水涮涮。 我一边“咕噜噜”地漱口,一边用余光去看谢玉衡。从院子一直看到屋中,从谢玉衡衣冠齐整到他解开腰带。 我眼睛一下子瞪大,猛地意识到,自己竟然要和心上人同床共枕。 还是我耍赖撒娇、使尽工夫换来的。 一点崩溃出现在心头。自不会是后悔,重来一次,我依然会选择让谢玉衡睡得舒服些。可眼下场面,照旧一个极大的考验。 我手有点发抖,抖了半天,都没把自己的腰带解开。 谢玉衡倒是已经脱下外袍,留下里头的中衣,疑问地看我:“沈浮,怎么又不动弹了?” 我浑身一震,拿最快的语速回答:“马上马上。” 谢玉衡“哦”了声。我已经低下脑袋,看不见他后面的神色。但他的嘀咕声照旧没瞒过我,是:“难不成脑子又出问题了?” 你才脑子出问题——我悲愤地想。要不是担心自己对谢玉衡做出什么冒犯的事儿,我用得着那么别扭吗? 好不容易把外袍脱了,谢玉衡又凑来,说要看看我的伤。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