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是能喝的东西?真不知道那群太平门人是如何做到。“拿走,”我说,“快拿走!” “是。”王霸虎颤颤巍巍地应了,王霸龙也跪下为他的弟弟请罪,说他们日后一定不会拿这等粗劣之物给我。我听得更是心烦,加上腹中本有的饥饿,便道:“莫说这些废话了!有什么吃的吗,快些给我!还有那头鹿,莫要浪费,直接烤了吧。” 原先想再说说刷蜂蜜的烤肉方法,不过转念一想,这群人脸如此腥气的鹿血都能喝得下,实在不像是对食物有什么追求。既然这样,身上定不可能带有调味料了。 我心头长叹。不该怀念谢玉衡,却到底怀念谢玉衡。光是想到这个名字,便有无数情绪涌入脑海当中。不能再爱他了,看我又能恨他吗?他对我不好,可是……又真的对我很好。 繁复思绪之间,王霸龙、王霸虎拿着食物来了,到底不过一些干饼子。与谢玉衡在一起的时候,光是看着这些东西我都觉得嗓子疼。眼下却是被饥饿战胜矫情,粗略地将东西咬下、吞了,再喝了几口水,而后便又合眼睡了过去。王霸龙明显还想问问我对日后是怎样规划安排,我看得心烦,随口道:“明日再说。” 他们便听了。 胃里塞着不好吃的东西过了一夜,到第二日天亮,我仍然觉得肚子难受。可惜这次,不会有谢玉衡温温柔柔地帮我揉。 怎么又想到谢玉衡。 我心烦意乱。这时候,王霸虎发现我醒来,又朝我走近。我眨眨眼,在他手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血坛子。 不是吧,没完没了了?! 在我震惊的目光当中,王霸虎还是恭恭敬敬地把坛子送了上来。看表情,他似乎对自己拿来的东西非常有信心。以至于我也跟着狐疑,琢磨:“不是吧,难道眼下这东西真能吃?呃,他是上哪儿捉了一只鸭子?” 不过,鸭血豆腐和鸭子血应该还是两回事儿吧。 我心不在焉地想,同时决定给他一个面子,第二次从他手里接过坛子。往后几个呼吸的工夫,我再度:“呕!” 这人有毛病吧。 平心而论,眼下的血是没有鹿血那么腥,可大约是我胃里本来就难受,再被这气息一逼,呕吐的感觉便愈是强烈。甚至不像昨日那样,只是几下干呕。肚子里的东西明显往上顾涌不断,我连把坛子还给他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趴在一边开始吐。 直到把胃清空了,终于感受到几分清爽。再往过一看,呃,坛子碎了,血撒了一地。王霸虎跪在血里磕头,脸上满满都是惶恐。 我看得发愣。在回神时,王霸龙也察觉动静、跟过来了,正在和他弟弟一起磕头。 后头又有其他人过来,细碎地议论起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