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苛责,以这种方式来寻她,特意查问了后才知她不过是在院中捣鼓些吃食,聊以慰藉。 不过林元瑾也知道,崔夫人真正想说的不是崔辛夷。 “前些日子太子殿下重伤未愈,体虚乏力,以致阴晴不定,许是吓到了她。”林元瑾拿起茶杯,“不过近日殿下染上了风寒,一直卧病在床,不宜见人。” 虽然崔夷玉是真的病了,但也没外界添油加醋后那般严重,好像是不治之症一样。 “夫人若是来寻太子殿下,只怕要无功而返。” “臣妇虽想一见太子尊颜,可臣妇毕竟不是大夫,只会动些嘴皮子功夫。”崔夫人无奈地笑了笑,注视着林元瑾,“臣妇眼下正是来寻您的。” 说罢,崔夫人扫了一眼旁边的人。 林元瑾无声地叹了口气,抬了抬手示意他们下去,将门也带着关上了。 今日有正事要处理,出房前她就将蒜苗托付给了崔夷玉代为照顾,以免叽叽喳喳闹得脑仁疼。 门一关。 崔夫人脸上原本慈爱的笑就透出了些强势:“太子妃殿下,臣妇知您是个聪明人,今日臣妇来寻您,既是为了辛夷,也是为了崔氏的安稳。” 林元瑾看着崔夫人,倒是想到了母女之间一方强势另一方往往就弱势,崔辛夷这般模样,倒完全没随她母亲的性子。 “臣妇今日来便是想得个准话,殿下这病能不能治?”崔夫人盯着林元瑾。 “能治如何?不能治又如何?”林元瑾抬起眼,似乎并不受分毫的影响。 不能治的是太子,可不是她的夷玉。 她们仿佛在讨论太子的寒病,实则也都知对方指的是子嗣之需。 也是这时,林元瑾无比清晰地意识到皇后根本没和崔家通过气。 这倒是让林元瑾完全拿不准皇后究竟是何用意了。 皇后都算彻底放弃了太子,在她眼前说出“为我崔氏、为太子诞下皇太孙”的话了,此事崔家却完全不知道。 那她想干什么? 夷玉真的和崔家有关联吗? 皇后让她与崔夷玉生,必然是觉得他们两个好把控。 那不与崔氏说,难道是皇后觉得控制不住崔辛夷的长辈,与崔氏离心了吗? 林元瑾蓦然想到。 在大族面前,先是小我,皇后虽然心向崔氏,但终究有着自己的私心。 在此之前,皇后的私心是太子,太子堕落之后,可能就是她自己。 皇后距离太后不过一步之遥。 若是这皇太孙让崔辛夷与旁人生了,那也不过是明面上的皇太孙,与皇后半点关系没有。 如今的太后是盛家人,也并非是皇帝的生母,哪怕冰莹县主在京中那般光鲜,也不过是仰仗太后的荣光,盛家作为外戚有日薄西山之像,可比不得崔氏势大。 而皇后想要的,绝不止于此。 “若是能治自然皆大欢喜。”崔夫人笑着说,试图从林元瑾脸上捕捉到些许破绽,却除了思索以外什么都没看出来,“若是不能治,臣妇身为皇后母家之人,与您、与太子也是一条船上的人。” “太子殿下若是倒了,二皇子上位,裴党势大,于你我都没有好下场。” 崔夫人循循善诱,话说得也在理。 “崔家只是想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