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突然呢喃了一声,傅寄忱垂眼,视线落在她脸上,秀气的两道眉微蹙,许是哪里不舒服了。訟 知道她听不见,傅寄忱还是忍不住说:“酒量不好还敢那么喝,你不难受谁难受?” 他自己都没发觉,语气里潜藏着一股子亲昵宠溺的味道。 酒劲上来,沈嘉念浑身发热,像泡在温泉里,烦躁地扭动起来。傅寄忱在她腿上拍了一把,嗓音低哑道:“安分点。” 沈嘉念扯开了身上盖得严严实实的呢大衣,似乎没那么热了,不再乱动,脑袋往他怀里埋了埋,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喝醉酒很乖,不撒酒疯不说胡话,安安静静地睡觉,露出最脆弱柔软的一面,像只温顺的猫,随便摸。 傅寄忱望着她染上酡红的耳垂,没忍住,指腹捏了捏,烫得跟烙铁似的,与他微凉的指尖对比鲜明。 沈嘉念在睡梦中感受到一抹清凉,觉得再舒服不过,一只手抬起来压住他的手,轻轻蹭动。訟 傅寄忱眸色黯了黯,暗地里舒了好长一口气。 若不是考虑到陆彦之在前面,没准儿他真得荒唐一回。 * 是夜,一辆豪车载着新婚夫妇从银海大酒店出来,目的地是他们的婚房,金月湾一幢四层别墅。 这幢别墅由秦老太太出资,作为彩礼之一,划入孙媳尹书瑶名下。 今晚是新婚之夜,小夫妻在这里歇息,往后是想住在秦家别墅还是金月湾都随他们。 秦藩在婚宴上喝了不少,浑身酒气,路都走不稳,下车时被尹书瑶和送他们回来的司机扶着进了屋,放倒在主卧沙发里。訟 司机:“少夫人,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尹书瑶挥了挥手。司机走后,她脸上立马浮现一抹不耐烦的神色,望着醉醺醺的秦藩无从下手。 要给他脱衣服擦身吗?万一他吐了怎么办? 不洗澡的话,他这样根本无法躺到床上去。 尹书瑶打定主意以后住在秦家老宅,帮着老太太操持家务事,以博得好感,便没在这栋别墅里安排佣人,眼下连个帮手也没有。 不想管秦藩了,尹书瑶烦闷地拿着睡袍进了浴室,想先洗个澡。忙碌了一整天,她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是疲惫的,急需要放松。 热水浇在身上,尹书瑶闭上眼,婚宴上的事不可遏制地在脑中上演。訟 今天本该是她一生当中最风光的日子,却没想到会是这样。婚礼结束,一切尘埃落定,她秦家少奶奶的位置稳了,可不知怎么回事,心里总有一块地方不踏实,像是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尹书瑶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许胡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