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沈嘉念嘴唇微微颤抖,嗓音哽咽:“阿澈死了,我好难过,这样的结果不是我想要的,我可能做错了。”鉢 她不顾地面的雨水,单膝跪在地上,只为了靠在墓碑上,像幼时那般,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总会躲在母亲怀里寻求安慰:“妈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是对的,我真的好累,我想你们了。” 沈嘉念缩成一小团,在风雨飘摇的天地间,那么渺小无助。 时间流逝,她身上冻得有些僵,慢慢抬起头,泪水流干了,眼角有些酸涩。 她抬手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泪痕,不小心蹭到红肿的地方,一阵刺痛。她努力扯动唇角挤出微笑:“对不起,不该一味地说这些让你们为我担心。在你们离开的日子,我也有一些别的收获,你们知道我从小就很崇拜闫秋生吧,他现在是我师父,我有好好练琴,不算辜负你们的期望。还有……” 想到那个男人,她话音顿了一顿,不知该怎么跟父母提起。 “他叫傅寄忱,对我挺好的。”沈嘉念想了半天,也就只有这么一句。 她扶着膝盖站起来,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墓碑上的照片,深深吸了口气,向他们告别:“爸,妈,女儿下次再来看你们。”鉢 沈嘉念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沿着来时的路离开,没有回头。 走下几十级台阶,沈嘉念来到车旁,收了伞,拉开后排的车门坐进去。 瞿漠在她回来前散去了车里的烟味,从后视镜里确认她坐好了,发动了引擎,开回宽阔的道路上。 即便是下着雨,外面也比墓园周边地带热闹。 沈嘉念闭眼休息了会儿,再睁开眼,云鼎宫苑到了。 不知何时雨停了,沈嘉念下车的时候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 早上喝了一碗粥,此刻也没觉得饿,她摸了摸被打的左边脸颊,没照镜子,不知道是不是很严重,已经感觉不到疼,只是有些发热。鉢 程锦听到车熄火的声音,打开了门,乍一看沈嘉念的脸,惊得不知所措:“这、这脸是怎么弄的?” 沈嘉念不太想说,微微扯了扯唇:“没事,抹点药就行。” “家里应该有消肿化瘀的药膏,我去找找。” 程锦弯腰拿出拖鞋放在她脚边,去翻斗柜下面的抽屉,没找到药箱,才想起来上回嘉念的手划伤,药箱被先生拿去三楼,不曾放回原位。 “程姨,您先别忙了。”沈嘉念眼睛缓慢地眨动,露出些许疲惫神色,连声音都是虚的,“药箱在傅寄忱卧室里,我等会儿洗完澡自己抹。” 程锦看着她泛红的脸:“我去看厨师做好饭没有,你吃了再上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