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比中国慢六个小时,他那里还是白天。沈嘉念想到这一点,问他:“你没有在忙吗?还有空给我打电话。” “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忙,给你打电话的时间还是有的。”傅寄忱的声音轻缓,带着笑意。 他说的是“给你打电话的时间”,不是“打电话的时间”,两者的意思不一样,好像是在告诉她,只要是她,他就能抽出时间,别人没这个待遇。 沈嘉念心头像被浇了蜜,感觉甜甜的。 安静了会儿,沈嘉念又问他:“你那边是下午三点多吧,吃过午饭了吗?” “嗯,吃了,一点半左右用的午饭。” “吃的什么?”洆 傅寄忱笑着道:“牛肉、意面,黑咖啡,有一道加了奶酪和火腿的面包,你应该会喜欢吃,但我不喜欢,所以没碰。” 说完,傅寄忱反过来问她吃了什么。 沈嘉念似乎忘记了,仰面平躺在床上,回忆了下晚上的斋饭,说:“西蓝花、香菇片,萝卜丸子蔬菜汤。” 傅寄忱:“吃得这么清淡?” 沈嘉念只嗯了一声,没有多余的解释。 两人闲聊一会儿,那边有人叫傅寄忱,便结束了这通电话。 一个星期里,基本每天都有通话,少则三五分钟,多则半小时,一直到傅寄忱坐上返程的航班,都还不知道沈嘉念住在潭福寺。洆 他以为这一周沈嘉念不用去闫秋生那里,会宅在家里看书、练琴,然而,等他回到云鼎宫苑别墅,想着推开门就能见到日思夜想的人,谁知她不在家里。 被程锦告知,沈嘉念一周前去了潭福寺,至今未归。 沙发都没坐热,傅寄忱起身出了门。 瞿漠准备下班了,突然接到老板的吩咐,去一趟潭福寺。他头一次对老板的命令产生了怀疑:“现在吗?” 傅寄忱捏着眉心,吐出两个字:“现在。” 第135章 肝肠寸断 春光明媚,碧空如洗,沈嘉念学寺里的住持,搬来一张矮桌置于廊下,跪坐在蒲团上抄写佛经。瘉 吃过早饭写到现在,桌边已摞起厚厚一叠,清风拂来,宣纸哗啦啦作响,被她拿一本书压住了。 她腿边蜷着两只流浪猫,一只狸花猫,一只橘猫,因常年在寺庙里流浪,成为了游客前来打卡的“景点”之一。 沈嘉念不过是跟它们玩了两次,今天就轻车熟路地找过来,往她身边一倒,翻着肚皮求抚摸。 沈嘉念写完一张,拿起来放到一旁,把毛笔放在笔搁上,手在酸痛的肩颈处按了按。 这时,院门外传来鞋底踩在沙砾上的窸窣声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