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情绪是停留了非常短暂的一点时间,剩下来的时间里他都像一个幸福的小幽灵一样穿行在走廊中——啊,为什么有两三个工作人员带着开锁工具站在他房间门口? “哦,您好。前台接到电话——是浴室门打不开了对吗?请放心,我们会弄开它的,如果造成任何损坏,就替您置换房间。” 他们东西带得非常齐,小到撬锁针,大到家用电锯(…)决心显然非常坚定,不破此门终不还(…)而门后是没有手机没有吃的甚至没有直饮水已经等了快一个小时的库尔图瓦(…) 沙德整个人前所未有地清醒起来,清醒到他感觉自己的脑震荡都在这一刻痊愈了: “别!我找到钥匙了,我找到钥匙了!” 好不同意把所有人都推走反锁上房门而后立刻敲浴室门道歉的沙德紧张到在原地双手交叠祈祷上帝帮助他不要让库尔图瓦太生气,谁知道门里只传来库尔图瓦懒洋洋的声音: “已经都走了?我还在泡澡呢。终于把头上讨厌的味道洗干净了,谢天谢地。” 沙德:“……哦,对不起,我还以为,以为你会很生气。” “生气什么?”库尔图瓦笑了起来,声音特别和煦:“你和队长相处得非常好啊,‘卢卡’——真棒!经常给他打电话、发消息,他还给你梳头发,是吧?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哈哈。” 沙德交握的双手变成捂胸口了,他很确定自己已经死了,暂时还活着只不过是行刑官还没结束沐浴更衣。 因为脑震荡而产生的这一周空白奇特地成为了他们本来没谈妥的“夏休期共度假日”。沙德其实有点想去探望阿扎尔,被库尔图瓦温馨提示只要砍了他就可以这样之后,他默默放下了这个念头。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每天都花了不少时间和阿扎尔通电话。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世界上分享彼此秘密最多的三个人,库尔图瓦能忍受这阿扎尔不断干扰他谈恋爱这件事,正是因为全世界只有阿扎尔知道他在谈恋爱(…) 谁懂啊,他都没有人可以炫耀!也没有人可以抱怨!就连他来了后第三天沙德已经基本没症状了,所以他们租了个车去附近的一个小镇上租了个房子度假的事都没有人可以讲! “晚霞是粉紫色的,我们坐在悬崖边的长椅上看日落,月亮已经升起来了,从灯塔上——你知道那多美吗?真奇怪,怎么从来没人发现这里。” “上帝呢,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在谈恋爱,才会觉得随便什么地方都很好看?昨天你连乡下小路都觉得优美!而且你都讲了一晚上了……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沙德你有多开心。” “啊哦——我可不要惯坏他。” “哥们,你杀了我吧。我愿意听你在这说混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