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那个烂摊子,但凡换一个皇帝,恐怕大盛早就完了。 虽然如今历史的轨迹已经发生改变,但她不能确定,如今荣王在温城的势力如何,毕竟这次剿匪比上一世也提前了两年,不过她很快就叫春芽给自己拿来纸墨,给谢渊写了一封信。 碍于还不能明说的缘故,苏幼月只能在信里暗示谢渊,那些匪徒之所以敢这么猖獗,定然是因为官匪勾结,而且自己曾听手底下一个管往各地跑的伙计说过,听说温城的匪徒中的一个喽啰手中的兵器比官兵们的兵器都要好,让谢渊千万小心。 先前她已经直接揭穿过宏德大师的身份,谢渊没有深究,若是她再直接说温城匪徒背后就是荣王,只怕谢渊不管对她有多深的情感,也会对她起疑。 好不容易跟他走到如今这一步,苏幼月不想让他知道,她和他还曾有过那么不堪的一辈子。 “小姐不用担心,谢大人英明神武,定然能将那些流匪打得落花流水!”锦儿在旁边安慰自家小姐道。 苏幼月勉强笑了笑。 荣王的势力不容小觑,上一世一直到她死的时候,他还依旧手握重兵、权势滔天,还一直在私下里密谋谋反。有这样一个危险人物在,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思及此,她又拆开已经装好的信,在下面补上一句,小心荣王。 罢了,说清楚又如何,只要谢渊没事,她能想几十种借口来掩饰,可谢渊只有这一个。 看着折影将信带出去,苏幼月也没能完全放下心来。 从前,她也为谢渊牵肠挂肚过,可从未像现在一般。 他才刚走,她就很想见他。 很想很想。 又过去三日。 宫中传出了东荣国使臣要回东荣的消息。 此一去,便意味着,等他们回到东荣,就得履行先前的赌约了。 所以大盛众人对他们的关注度很高,见他们离开,百姓们不像从前对他们都是绕道走,如今还夹道相送起来。 只是东荣国人却没什么好脸色罢了。 知道东荣国人离开,苏幼月也有些遗憾。 其实她想杀了拓跋枭。 但如今,连谢渊都不在京中,她就更没有把握了。 倒不如让他们平安回去,先履行赌约。 接下来的日子,苏幼月急也没用,只能静静一边养腿一边等着。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她的腿在稳步恢复着,根据纪神医的意思,只要这样保持下去,再有一个半月左右,就可以尝试下地做恢复训练了。 苏老夫人和苏尚书得知这个消息,也是格外欣慰,时不时来看苏幼月。 可只要他们在的时候,纪神医从来都不会在这。 苏幼月虽然没看到,但也能想到,自己父亲这段时日必然试图找过纪神医,所以纪神医也愈发回避他了。 为了弥补纪神医,苏幼月跟父亲提了两次后,就让人各处搜罗果酒,给纪神医送过去,听锦儿说,纪神医晚间总是喝得微醺。 新年过去,开了春,梨树枝头似乎快要萌芽。 纪清言又喝得微醺,走起路来带着一丝摇摇晃晃,走到梨树下时,忽然怔了许久的神。 她忽然想起,自己没有穿越过来时,院中也是种着一棵梨树的。 顷刻之间,思乡之情犹如万蚁,齐噬心头,疼痛难当。 独自漂泊在这异世,她从未有过一日的归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