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读不懂他的情绪,唯恐他不信,想起曾经在朱祁钰面前,自己无意间的一通卖惨引得他怜香惜玉,还对自己多了份耐心。 看来不管多尊贵的男人,在女人面前都愿意充英雄。 她决定故技重施。 有了先前的经验,她如今卖起惨来轻车熟路,话未开口,先抽抽嗒嗒掉起眼泪。 他闻声回头,不解地问: “好好的,怎么哭起来了?” “妾是想起以前的日子,觉得现在难得,一时没忍住,就哭了。” “哦?”他目露兴趣:“你以前怎么了?” 青萝抽泣道:“妾一出生就被亲生爹娘遗弃,从小吃不饱饭,被人当叫花子一样嫌弃,后来进宫,终于吃饱了饭,可那日子却过得战战兢兢的,直到遇上万岁,才算过上了好日子,不用担心会被处死,还有这么多的赏赐,保护着妾体贴着妾。可以说,万岁是妾长这么大以来,对妾最好的男人了。想到这儿,妾怎能不感动的哭?” 他笑了一下,拽她到怀里,伸袖为她擦去眼泪。 “傻姑娘,泪窝真浅。” 青萝又委屈巴巴道:“妾只怕资质愚钝,学不好皇后娘娘,在您眼里成了东施效颦,反惹您厌弃。” “怎么会?”他好声哄她,“你学她,朕喜欢还来不及,怎会厌弃呢?只怕当个替身,会让你心里委屈,不情不愿。” 她摇摇头,小鸟依人地倚在他的肩头,深情款款道: “妾别无他愿,惟愿常伴万岁左右,哪怕只当一个替身,亦是福分。” 第二天清早,青萝学着钱皇后的神韵,浅笑娉婷地送着朱祁镇出了长阳宫,看着他上了龙辇,一点点远去。 等他的身影一消失在视线以内,完成任务的她长松了一口气,立马飞奔回去,掀帘入屋,二话不说,踢了脚上绣鞋,蹭地蹿到暖榻上,向晓羽等人招呼: “快,把马吊牌拿出来!” 众宫女熟知她的脾性,一个个早在她的熏陶下学会了打马吊,当下几人分工,晓羽人笨,自知打不好,就负责在殿外放风。 另外三个宫女,这个去拿马吊牌,那个来奉茶水,最后一个端来一盘葵花籽。 齐全之后,牌局开始,大家依次摸牌。 阔别已久的马吊牌摸入手中,青萝照着它叭地亲了一口: “这段日子真是憋坏老子了!今儿个,老子要好好补一补!” 见她这模样,其中一名宫女忍不住道: “昭仪,您这替身,当得是不是太憋屈了些?” 青萝翘着二郎腿,嗑着葵花籽,一脸满不在乎,纤手一挥: “切,莫说区区替身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