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学校,旁边有个竹林,陈泽齐欺负我的时候,就会把我推到那个竹林里面,他们人很多,我打不过他们。” “那个竹林的位置比较偏僻,基本上没人打理,所以竹子长的乱七八糟的,路过走进去都能划伤好几道口子,更何况是躺在地上。” 时瑜顿了顿,那种绵密又钻心的痛再一次涌上来,他不得不大口地呼吸着,可是五无论他怎么努力,他都摆脱不了这种窒息感。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不是疤痕体质,所以这些疤痕渐渐地也看不见了。”时瑜勉强弯了弯唇,“你会觉得不好看吗?” “我从来不敢照镜子看。” “说什么傻话呢。”阮知秋抱着时瑜,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用力地吸了几口气,“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我喜欢你和你长什么样没有一点关系。” “说来真的很可笑。”时瑜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在回忆什么,他停顿了一会儿,慢慢道,“我和陈泽齐结下梁子,竟然仅仅因为我没给他抄作业。” “因为他要抄的作业本,我要拿去复习,我也没想到他会因此记恨上我。”时瑜叹了口气,“可能这个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但是一定有无缘无故的恨。” “当然不排除他是天生坏种的可能。” 阮知秋没有接话,但是他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在发抖,心也在不规律的跳动着,尽管隔着一层衣服,他依旧能清楚地找到那些疤痕的位置,它们正在放肆地灼烧着阮知秋的掌心。 “他们是怎么打你的?”阮知秋艰难地开口问道。 时瑜闭了闭眼,“就那么打。” “拳头,树枝,竹竿......”他喘了口气,“其他的不记得了。” “但是真的好疼啊......” 时瑜在阮知秋怀里蜷成一团,双臂用力地环住阮知秋的腰,沉默了一会后,他在也压抑不住自己颤抖地喘气声。 他拼命咬着下唇,破碎的声音从他的齿关流了出来,时瑜缓缓道,“我真的好恨他。” “他撕了我的书,在我的画上泼水,把我锁在教室里......但这一切的源头仅仅是因为我拒绝了他。” “还因为我是时峰的儿子。”时瑜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 “为什么?”阮知秋闭了闭眼,把时瑜搂的更紧,几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完全不敢去想,那段时间时瑜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对待任何人都温柔到极致的时瑜,遇到这种事、这样的人,到底该怎么办。 “可能他真的以为我过得很幸福。”时瑜叹了口气,“但凡他动点脑子,就知道要是我真的过得幸福,怎么可能被送到那里。”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