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霍湘说。 陶权:“跳个江给你个臭老头吓得。” 霍湘抹开脸上的水,用沾着江水的手往陶权脑袋来了一下。 陶权嗷着直起身子,“我靠疼啊!”他揉了揉脑袋,然后笑了一声,“……但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知道你愿意陪我死。” “嗯。”隔了好一会儿霍湘说,随后拿开陶权捂脑袋的手,换成他自己给陶权揉,“疼不?” “疼。” “对不起。”霍湘一边道歉一边揉。 “你刚刚在桥上想说什么?”陶权又问了一次。 霍湘回答很快:“我想说对不起,我说了很傻逼的话,我不该说的,可能是给甘草姐姐影响了,脑子不好,不小心想茬了。” 陶权:“没听懂。” 霍湘:“没事,你当我桥上说的话全都是放屁就完了。” “好。那你是不是硬了。” 霍湘不帮陶权揉了,立马起身,走了。 之江路和虎跑路的分界点,夜风扰人,绿化带里的枫香树刚被修剪过,一片光秃秃的景象,看着有些滑稽。 陶权脱下外套和里衣,光着膀子与霍湘并排走,几个夜跑的人飞速从身旁跑过,他问霍湘:“我们走回去么?手机掉江里了吧?” 霍湘步速不减,时值炎热六月,浑身湿透也不碍事,但他很想快点回家。 三公里不到的路很快就到了,民宿零星的灯光布满山间。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石榴花的花期接近尾声,胭脂红的花朵落了满地。 陶权进门后忙开口:“你跟我说实话,你真的是因为可怜我才喜欢我的吗?” 霍湘登时啧了一声,脱掉湿透的t恤丢在一边,石榴项链在胸膛摇晃不已,“对,我可怜你,可怜你第一次去大华吃饭还不忘拍照发给我。” “啊?” 霍湘继续说:“可怜你大晚上睡不着觉,念聂鲁达的诗句给我听,……爱很短暂,遗忘却长,——我看你也不是很想遗忘的样子。” “你看到那些私信了?” 霍湘:“怎么?发给我的东西,不让我看?” “我不是这个意思!”陶权一把冲上前抱住霍湘,“你什么时候看的?发那条微博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看了!我就知道你迟早能看得到!” “你勒疼我了!”霍湘喊道。 待陶权松开,霍湘把项链取下,一捋头发,“我现在要去洗澡,一起吗?” “啊?”陶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要跟我一起洗澡吗?”霍湘的语气如同坐火车乘务员让人抬一抬脚时那样。 在陶权的臆想曲中,霍湘是身居万顷沙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