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事集合在一起,让霍湘觉得自己要被心脏上的那个结勒得窒息了。 初夏的太阳照在陶权身上,不过似乎没有给他带来一丝暖意,“你别不说话啊……” 霍湘再也经受不住心底的疼痛,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在陶权的后背上轻轻拍了两下:“你在车上等我几分钟好吗?我想给晴姐打个电话。” 陶权收身,点了点头。 霍湘下车,走到闪烁着细碎金光的混凝土地砖上,他们现在已经脱离高楼大厦了,周边是待施工的荒地,野草蛮生,大量叫不出名字的小花迎风摇摆,星星点点。 车里,陶权看到霍湘冷静地跟手机对话,那部手机的屏幕碎了一角,本应将阳光分割成无数片,但霍湘逆着光,他感觉不到任何刺眼的光芒。 霍湘保持和陶权对望的姿势打完了电话,用时将近十五分钟,期间他俩都只看着对方。 之后,霍湘回到副驾驶,陶权暂停手指在反向盘上的叩动,“聊啥了啊那么久?” 霍湘还没挂电话,转头看着陶权,脸色平静,深灰的眼睛被照得无比透澈,宛如上古时代遗留的冰柱。 “陶权,对你来说,跟我在一起,比站在舞台上唱歌更重要对吗?” 这是一种确认,就像你去抢银行,已经把枪对着柜员了,但你还是会在心里确认自己是否真的要那么做。 然后陶权答道:“我站到舞台上唱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让你看到我。” “那你自己呢?!!”手机传来晴姐激动的喊叫,她甚至快哭了,“你也要陪着他疯吗?!!” 不,是我要带着他疯。 霍湘没说出口,而是说:“对不起晴姐。” 说完把电话挂了。 陶权忙唤:“霍湘?你跟晴姐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霍湘系上安全带,“只是通知她我要带你走。” “带我走??”陶权瞪大眼睛。 是的,带你走。 在我作出这个决定的瞬间,我心中的疼痛不见了,然后我才知道,其实我远比想象中的更喜欢你。 “既然你的梦想已经实现了,那接下来就带我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霍湘说。 有风扬起荒地里的蒲公英,游丝般的种子飘来大g,它们太过渺小,陶权没看清它们的飞行轨迹。 他又听见霍湘说:“别的你不用管,就当从今天起放长假婻諷,想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陶权看着远去的蒲公英,“你要跟我跑路。” 霍湘:“也别想钱,我有的是钱。” 陶权哽咽,启动车子,“……我想跟你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