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阻止佟言为自己套只有绳带的薄薄布料,当黑色的高筒袜卡在粗壮的脚踝上时,盛屿笑着将佟言拉进怀里。 “别闹了佟言,我承认,你他妈确实有羞辱到我。” 佟言被人按着,冷静了片刻,随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一旁,取过手提包,将里面装着的盛屿的衣服拿了出来。 盛屿半靠在床头看着那些衣服:“你去我的公寓了?” 觑着佟言的神色,他思量了片刻,了然道,“你看到我压在枕下,你写给我的情书了?” 锁链一动,盛屿将人拖进怀里:“那些信我在监狱里看了整整两年。” 男人音质冷硬,听不出多少柔情,却因为缓慢吐出的字节,带出了几近不查的伤感与落寞。 “监狱里的日子不算难熬,有时我反倒会喜欢那个秩序井然,层级分明的地方,只有在看你的这些信的时候,我才向往自由,向往高墙之外的生活。” 佟言推开盛屿的手臂:“你不是不喜欢看这些信吗,何必勉强自己?” 窗户被锁得严严实实,看不清寒夜中的夜色,想来应是低沉无边,不然为何压得人这样沉郁。 盛屿去找烟,烟盒空着,最后一颗香烟被佟言用信纸包着,扔进了垃圾桶。 搓了搓手指,盛屿说道:“我从小就被教育心里只能装着利益,活了三十年,已经慢慢习惯并接受了这种观念,从岛上回来,我没有了再与你纠缠的借口,可我却不想放手,只能找了一个牵强的理由,再次将你拉进了我的生活。 和你在一起时,我知道你对我是特别的,但我不敢细想你为什么特别,又特别在何处?我一直告诫自己是在利用你,我口里说出的话,和你度过的每一个晨昏,都是达到目的的一部分。” 垃圾桶中被包裹着的香烟最终还是被翻了出来,重新点燃后,衔进了男人的口中,“你给我写的那些信我不能看,因为我知道只要看了,我……可能就不是我了,我不喜欢任何事情脱离掌控,包括我自己。” 盛屿衔着烟,别开眼,声音冷了下来,“我在给阎野的账上确实做了手脚,我的姨妈林可薇是公司董事,她私自提取了大额资金,账面上做不平,我只能寄希望下个季度补平。” “但这事儿将你牵扯了进来,这会成为你职业生涯中的污点。”盛屿擎着烟看向佟言,“说实话,你若只是我手里的一颗棋子,我是不会心软的,哄住你,就能把这件事掩盖过去,当时我已经想好了怎么让林可薇将钱吐出来,账上平了,便无事发生。” “可是……”盛屿埋在烟雾中的声音轻之又轻,“到了真章时,事情还是脱离了掌控,我不想你被牵连起来。” “所以,你是故意让我看到那些没有拆开的信的??” 出租房的床铺不宽,将将可以并排靠坐两个成年男人,佟言靠在盛屿的旁边,肩膀与肩膀之间,仅隔一指,却像难以逾越的鸿沟。 “嗯。”盛屿弹了弹烟灰,“我们当时的关系那么好,不想将你牵扯进来,只能这样决绝地分手,反目成仇之后,你就不用再左右为难,也不用袒护包庇我了。” “但是我没想到你会将那些信撕碎。”盛屿自嘲一笑,“你撕碎的那些信,我一片片收起来时,都没敢看,就怕自己后悔,怕后悔骗了你,也怕后悔和你分手。” “信是什么时候粘好的?” “在监狱里,每天都有个把小时自由活动的时间,我就利用那个时间在图书馆一点一点将你的信粘了起来。你有一封信,缺了一个角,监狱里的狱霸为了挑衅我,故意抢去的。” 盛屿目中隐有戾色:“你猜最后怎样?” 佟言看向身边的男人。 那人一笑:“后来换我做了狱霸。” 手中的香烟生生死死两次,如今又被按在烟灰缸中,盛屿将佟言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佟言,我做错了很多事情,你可以惩罚我,但不要再因为我之前的过错影响你现在的心情,我人就在你身边,有什么错,罚就是了。” 一指宽的距离被填满,佟言翻起眼皮:“真的?” 盛屿一凛,将床上乱七八糟的东西用被子盖住:“佟老师,我任你惩罚,但也是有底线的。” 佟言伸手拨动铃铛:“可我没有。” 盛屿忽地一笑,咬牙骂道:“佟言,你他妈有当狱霸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