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节的地方,微微有些红肿,就像是…… 像是用拳头打了甚么一般。 韩谈厉声道:“是你?!” 韩谈有些激动,儁儿吓得挣扎起来,咕咚一声被韩谈从榻上拽下来,硬生生跌在地上。 “嘶……”儁儿痛呼,捂住自己受伤的小腿,疼得眼圈发红,瑟瑟发抖。 “韩谈!”章平看不过去了,拦住韩谈道:“你突然做甚么?” 韩谈指着怯生生的儁儿,道:“是他!他就是那个刺客!” “甚么?”章平大吃一惊:“你说他便是方才袭击你的刺客?” 韩谈笃定的道:“就是他无错!虽然当时太黑,我并未看清对方的样貌,但这个身形绝对不会有错,还有他的手背,刺客对我出了死拳,每一拳都力度惊人,他的手背,分明是出拳的时候打红的。” 力度可是相对的,韩谈硬生生吃了几拳,刺客力度这么大,他的手背肯定也会发红。 儁儿吓得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不是儁儿……儁儿怎么、怎么可能是刺客,我不会武艺,况且……我的腿……嘶——” 他说着,紧紧抱着自己的腿,可能是因着跌下软榻被磕到了,疼痛的脸色发白。 “还装?!”韩谈出手如电,一拳朝着儁儿的面门打上去。 啪—— 一声闷响,韩谈这一拳没有打到儁儿,反而被扶苏出手纳住。 韩谈不敢置信的道:“长公子,他便是刺客!” 扶苏蹙眉道:“儁儿为救予与亥儿,被水砦的横梁砸中,腿受了伤,有目共睹,如何可能是刺客?” 章平也道:“是啊,这个儁儿文文弱弱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怎么可能是刺客?你方才出拳,他根本没有要躲的意思,这样的反应,合该不是细作。” 韩谈冷笑道:“我方才出拳,他躲也没躲,这才奇怪不是么?但凡是会武还是不会武艺的人,也知道害怕躲闪,而他呢?仿佛笃定我便是在试探于他!” 韩谈森*晚*整*理说的好似有些道理,儁儿哽咽道:“韩公子,你……你真的冤枉儁儿了,儁儿吓傻了,怎么、怎么可能躲闪……儁儿真的不是刺客,真的不是……” 章平看到儁儿哭哭咽咽,还抱着自己的腿,有些不落忍的道:“合该不是儁儿,他的腿……” 他说到这里,韩谈气愤的打断:“你不会是看上他了罢?” 章平一脸迷茫,愣是被韩谈说懵了。 韩谈冷笑一声:“是啊,我们章平将军,天生便是喜欢保护弱者,我险些给忘了,你当年在稷下学宫,也是因着看我被人欺负,所以才生出了怜悯之心,那可真是对不住啊,我韩谈从来不需要旁人的庇护!你去庇护旁人好了。” 说罢,一甩袖袍,转身便走,豁朗一声掀开帐帘子,大步扬长而去。 “韩、韩谈?”章平六神无主,赶紧追上去,道:“韩谈!你别走啊……” 胡亥:“……” 儁儿哽咽的道:“当真不是儁儿,儁儿绝不是刺客……” 扶苏垂头看着跌倒在地上的儁儿,伸手将他扶起来,让儁儿回到榻上。 “啊呀!”儁儿身子一歪,险些再次摔下软榻,扶苏一把搂住他,儁儿便顺势倒在了扶苏的怀中,那纤纤弱弱的模样,倒是与君子如玉的扶苏极为相配,场面看起来养眼极了。 “多谢长公子。”儁儿有些羞涩赧然。 “无妨。”扶苏道:“时辰夜了,歇息罢,好生养伤。” 胡亥抿了抿嘴唇,鼓着腮帮子,仿佛一只小河豚。 扶苏回过神来,拉住胡亥的手,道:“亥儿走罢,与哥哥回去燕歇。” 胡亥看了一眼儁儿,嘟着嘴巴道:“走不动,要哥哥抱。” 扶苏一笑,甚为无奈,矮身将胡亥抱起来,道:“这样行了罢?” 扶苏带胡亥回了营帐,已然是后半夜,胡亥沾着头枕,困顿的厉害,立刻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之中。 很累,很疲惫,好似永远也睡不醒…… “呜呜呜——” “呜呜……” 隐约间,胡亥似乎听到了哭声,凄凄惨惨。 “唔……”揉了揉眼睛,胡亥睁开眼目,道:“怎么了,谁在哭?” 扶苏已经醒了,似乎是怕吵到了弟弟,并没有起身,见他醒了这才坐起来,道:“哥哥去看看。” 胡亥左右也醒了,穿好了小衣裳,与扶苏一道出去查看情况。 “呜呜呜……”哭泣的是儁儿。 儁儿跌倒在地上,身边打碎了一只陶碗,红着眼睛正在哭泣。 韩谈抱臂,冷着脸站在一面。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