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胡亥膝盖发抖,浑身发软,摔倒在地上。 扶苏垂着头,冷冷的看着他,道:“那些刺客是你们西呕人?甚好,你这个西呕的王子,竟然不顾身份,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行刺,当真好的紧。” 【误会你的扶苏】 【误会你与刺客是一伙的扶苏】 【误会你用美人计伙同刺客行刺的扶苏】 胡亥连忙解释:“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扶苏反诘:“他们不是西呕人?” 胡亥:“……” 胡亥道:“这怎么解释呢,他们的确是西呕人,但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我……” “是便对了。”扶苏打断了他的言辞,寒声道:“来人!” 胡亥吓了一跳,赶紧整理自己的衣裳,殿门应声打开,章平从外面走进来,道:“长公子,有何吩咐?” 他说着,看到了跌倒在地上的胡亥,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讶,纳罕的道:“幼公子?!” 扶苏寒声道:“他不是亥儿,他是西呕国的王子。” 章平也只是惊讶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失落的道:“是了,听说西呕国的王子,与幼公子颇有几分相似。这年龄便对不上,幼公子已然……”死了。 章平说到此处,实在不忍心将那两个字说出来。 扶苏紧紧攥着双手,面容愈发的冰冷,语气愈发的平静,道:“把这个伙同刺客行刺的西呕国王子,同样押入圄犴。” “等等……”胡亥想要解释,想要认亲,可扶苏简直是“六亲不认”,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嘶!” 章平上前来,毫不留情的将胡亥一拽,胡亥的身子本就酸疼,尤其是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火辣辣的刺痛,登时疼得痛呼一声。 章平呵斥道:“别装了,快走,我可没用力气!” 胡亥心中有苦说不出,章平的确没有用甚么力气,或许是因着胡亥这具皮囊,对胡亥可算是温柔了,但胡亥还是被牵扯的疼痛酸软。 “走!”章平押解着他,道:“老实些,免得受苦。” 轰—— 随着殿门关闭,胡亥还想回头去看扶苏,大门却已经关闭,再看不到扶苏的身影,连一片衣角亦看不到。 胡亥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去,膝盖发抖,“啊!”的惊呼一声,森*晚*整*理身子一歪便要摔倒。 “当心!”章平出手如电,反应迅捷,一把捞住胡亥,没有叫他摔在地上。 胡亥松了口气,颤巍巍站起来。 【担心你的章平】 【觉得你与幼公子十足相似的章平】 胡亥一看,有门儿! 于是试探的道:“章平哥哥,是我啊。” “你……”章平震惊的睁大眼目,因为这一声“章平哥哥”实在太熟悉了,任是谁都唤不出这样的感觉,唯独幼公子可以。 章平看着胡亥出神,一时他觉得胡亥的身影,与幼公子的身影简直合二为一了,重叠在一起,严严密密,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同,眼前的少年人分明便是幼公子本人! “真好。”一声冷笑从远处传来,胡亥抬头一看,是韩谈! 韩谈冷着脸走过来,抱臂阴阳怪气的道:“才见过几面,就会叫哥哥了,你说呢,章平哥哥?” 【吃醋的韩谈】 胡亥忙去拉韩谈,道:“谈谈,我是……” 啪! 韩谈不客气的将他的手拍开,冷声道:“少跟我攀关系,就是你们西呕人杀了幼公子,这笔账,我早晚跟你算!进了圄犴,你就休想活着出去!” 章平听韩谈这么一说,瞬间醒悟过来,是了,幼公子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眼前的西呕王子,只是与幼公子颇有些相似罢了,他们年龄便对不上,绝不会是幼公子…… 韩谈的嘴皮子十足利索,说话也阴毒的很,胡亥并非第一日领教,他动起嘴皮子,根本不叫胡亥开口的,尤其胡亥这会子身子不舒服,有气无力,根本无法与他“斗嘴”。 “带下去!”韩谈指着两个虎贲军道:“押入圄犴。” “敬诺!” 虎贲军接替了章平,将胡亥带走,将胡亥推入圄犴之中。 “嗬——”胡亥摔在地上,疼得蜷缩起来,缓解了好一阵子,这才稍微好转一些个。 “好疼……”胡亥嘟囔着:“哼,哥哥技术真差!” 胡亥干脆找了片干净的地方躺下来休息,反正坐牢也不是头一回了,稍微有些阴冷,胡亥抱着自己的胳膊,瑟瑟发抖,但很快便不冷了,困倦席卷而来,睡意浓郁,像迷雾一样将胡亥吞噬。 胡亥沉沉的陷入梦乡之中,低喃道:“哥哥……” 他梦到了扶苏,扶苏还是像往常那般温柔和蔼,与胡亥说话从不大声高语,也不会急言令色,可以说百依百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