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桀英感觉自己头顶冒烟,脸也跟着红起来,噌的站起身来,道:“君上,卑将这就去!” 说完,一溜烟儿跑了。 【害羞的桀英】 胡亥看着桀英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笑起来,桀英果然很容易害羞呐。 “不、不、不不、不……”桀英深吸一口气,大步冲入长公子扶苏的营帐,磕磕绊绊的道:“不……那个不……” 扶苏奇怪的看着他,道:“桀英将军?” “不好了!”桀英终于憋出了这句话,道:“君上的伤势恶化了,君上他……” 桀英说到此处,忘词儿了,君上方才说甚么来着?让自己说甚么来着?分明应该还有一句,但桀英一说谎太紧张了,忘到了脑后勺去。 而桀英这般生涩扯谎的模样,看在扶苏眼中,竟变成了而惊慌失措。 哐当—— 扶苏猛地长身而起,直接撞翻了案几上的简牍,简牍掉了满地,扶苏却不管不顾,大步绕过案几,冲出营帐。 桀英:“……”成了? 扶苏关心则乱,心窍狂跳,满心都是亥儿不能有事,自己绝对不能再次失去亥儿,不能,决计不能…… 哗啦—— 扶苏一把掀开帐帘子,冲入营帐,沙哑的喊道:“亥儿!” 胡亥好端端的坐在案几边,托着腮帮子,眨巴着雪亮的大眼睛,歪头看着扶苏,道:“哥哥,你终于看见我了。” 扶苏一愣,后知后觉,自己好似被算计了,方才因着担心不觉得,这般一回想,桀英扯谎的技术也太过于拙劣。 而最拙劣的是自己,竟连桀英的谎言都没有发现。 扶苏转身要走,胡亥早有准备,冲过去抱住扶苏,道:“哥哥,亥儿不让你走!” 扶苏一僵,嗓音有些干哑,为了避免上次的“事故”,道:“亥儿,你先放开哥哥,哥哥不走。” “当真?”胡亥死死搂着他的腰不松手,生怕扶苏在敷衍自己。 “自然当真,哥哥甚么时候骗过你?”扶苏道。 胡亥这才试探性的松开手,转而紧紧拉着扶苏的衣角。 扶苏看着胡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最终在案几边坐下来,胡亥靠着也坐了下来,生怕扶苏不翼而飞似的。 “哥哥!”胡亥道:“你认出我了,对不对?” 扶苏凝视着胡亥,感叹的道:“哥哥合该早点认出你来的,你分明和往日里一模一样,一点子也没有改变,都是哥哥不好,叫你受了这般多的苦楚。” “不会。”胡亥摇头,道:“哥哥,亥儿无事,也没有受苦,倒是哥哥,你这些日子都清减了许多。” 胡亥说着,伸手过去,白皙纤细的手掌摸上扶苏的面颊,扶苏被他的掌心一碰,登时一僵,身上的肌肉绷起来。 扶苏向后躲了一下,胡亥奇怪的道:“哥哥?” 【刻意与你保持距离的扶苏】 【觉得对不起你的扶苏】 【感觉自己禽兽不如的扶苏】 胡亥看到标签恍然大悟,是了,便宜哥哥不知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幼弟,所以在扶苏的眼中,自己是幼弟重生成了旁人,那天晚上他们发生了一些不可名状的关系,扶苏素来又是个心思沉重之人,自然不能释怀。 一想起那日的事情,胡亥忍不住也有些脸红,甚至想入非非,赶紧摇了摇头,岔开话题道:“对了哥哥,我们俘虏了骆越国的太子路裳,这会子还关押在牢营之中,哥哥与亥儿一同去看看罢。” 扶苏正好也想找话题,便道:“也好。” 路裳关押在牢营之中,重兵看守,又上了枷锁,简直是插翅难飞。 胡亥负手走进来,笑眯眯的道:“裳儿,我们来看你了。” 路裳之前伪装成裳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