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步紧逼,笑道:“哦?我如何是开顽笑?桀英将军,说实在的,你是不是……倾心于我?每次看到我,都会脸红。” 便譬如现在,桀英的脸色血红一片。 路裳生得好看,尤其是假装柔弱的时候,可以激发旁人的保护欲,桀英骨子里十足正直,正好是个喜欢保护旁人之人。 路裳轻笑:“桀英将军,不如……我与你欢好一场,你把解药给我,如何?” 桀英脑海中本昏昏沉沉,仿佛饮醉了酒,听到路裳说“解药”二字,简直晴天霹雳,登时清醒过来,是了,路裳这个人,满嘴没有一句实话。 桀英推开他,脸色变得有些冰凉,沉声道:“路太子,你是不是对旁人也如此随便?对路武定……是不是也是如此?” 说罢,不等路裳反应过来,转身大步离开…… 清晨的微光从户牖透露而来,迷茫的光线洒在胡亥的眼皮上。 “唔……”胡亥轻哼了一声,好酸,身子怎么这么酸?还无比的沉重。 胡亥睁开双目,一侧头,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俊颜,那是扶苏的俊颜。 便宜哥哥就是好看啊,俊美、端正,仿佛一朵高岭之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亵玩? 亵、玩? 胡亥:“……”??? 胡亥迷茫的眨巴了两下眼睛,脑海中轰隆一声巨响,记忆仿佛潮水,快速回笼,反应而来。 胡亥不敢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自己昨天都干了甚么?喝了点酒,便勾引了便宜哥哥!无错,勾引,便是勾引,如果这都不算勾引,那天底下已然没有人懂得勾引二字怎么写了。 胡亥捂住自己的脑袋,饶是如此,昨夜的记忆还是源源不断的涌进来,胡亥一下一下的调戏着扶苏,以至于正直的便宜哥哥理智崩塌,正人君子黑化可不是闹着顽的。 胡亥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下意识艰难的吞咽了一记,即使不开口说话,也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嗓子微微充血肿胀,怕是因着昨夜可怜哭喊的,任由胡亥如何哭唧唧求饶撒娇,扶苏都不放过他,甚至胡亥的哭声仿佛变成了催化剂,仿佛变成了对扶苏的一种肯定和与鼓励。 因着壮阳酒的缘故,胡亥也只是稍微挣扎了两下,好像欲拒还迎,后来便是主动的不可名状。 胡亥满脑子都是自己亵玩了高岭之花,一时间慌乱不已,完了完了,我该如何面对便宜哥哥,难道要说:昨天晚上我喝多了,主动勾引了你,实在对不起! 胡亥无声的惨叫一声,怕吵醒了扶苏,眼看着扶苏没有醒来,只是微微蹙眉,当即灵机一动,是了,逃跑! 趁着便宜哥哥还未醒来,跑路罢! 于是胡亥轻手轻脚、蹑手蹑脚的从软榻上爬起来,稍微支起身子,胡亥立刻感觉到被拽住了,低头一看,是扶苏正好压住了自己的衣襟。 胡亥伸手拽了拽,感觉不行,太危险了,扶苏乃是习武之人,十足警觉,自己若是硬拽,必然会惊醒扶苏,到时候便是最尴尬的场面。 胡亥一咬牙,干脆缩手直接将内袍脱落下来,于是免不得光溜溜,随便从地上捡起一件长袍披在身上,一裹,然后开溜。 吱……呀—— 屋舍大门轻轻打开,胡亥极轻极轻的迈出去,极轻极轻的反手关门,心中夸赞着自己,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胡亥大逃生成功,松了口气,一转头…… “啊!”吓得他一个机灵,背后竟然有人! 胡亥与桀英四目相对! 桀英昨日似乎看到了路武定,那个黑影鬼鬼祟祟,显然不安好心,如果对方真的是路武定,那么他们在这个寨子中问题便大了。 桀英思索了一晚上,始终不得安宁,还是觉得这个问题要告知君上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