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么?”路裳了然的一笑,道:“长公子放心,小公子已经醒了。” 扶苏淡淡的道:“予并没甚么好挂心的。” “也是呢。”路裳的笑容慢慢扩大,心说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吃味儿,虽知晓桀英对胡亥没有多余的想法,但说实在的,让桀英留下来照顾胡亥,路裳心里头还是吃味儿的,只是想要装作大度,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罢了。 路裳道:“长公子失忆了,或许不知,桀英将军对小公子,可真真儿是无微不至呢,毕竟……桀英将军曾经那般爱慕小公子,如今可算是找到了照顾小公子的机会。” “爱慕?”扶苏立刻抓住了重点。 路裳道:“是了,就是爱慕。” 扶苏:“……” 扶苏陷入了沉思,虽他不记得,但总觉得自己对此事有些印象,桀英对胡亥的想法并不单纯,一想到此处,扶苏的心窍隐约揪在一起,仿佛湿哒哒的毛巾,不断的拧啊拧。 路裳看到扶苏的表情,便知他是吃味儿了,果然,一个人吃味儿有些孤单,拉着长公子一起吃味儿,酸涩也能缓解一些。 二人正在说话,都是耳聪目明的练家子,便听到营帐里传来胡亥的一声呻*吟。 无错,正是呻*吟。 胡亥饮了药,苦得舌头打结,差点流下生理泪,桀英回身去倒水,就这个节骨眼的时候,胡亥突然觉得浑身发冷。 是熟悉的感觉,皮肤饥渴症突然发作了。 胡亥颤抖的环抱住自己,努力克制着痛苦,身子冰凉一片,愈发的寒冷,心窍里空荡荡的,空虚与慌张一拨一拨的涌起,仿佛海浪一般几乎将胡亥淹没。 “公子?”桀英倒水回来,便看到胡亥脸色煞白的蜷缩成一团。 “公子你怎么了!?”桀英将耳杯扔掉,快速冲过来,刚要查看胡亥。 “别、别碰我!”胡亥连忙出声阻止。 桀英一愣,焦急的道:“公子,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叫医士!” 胡亥摇摇头,他的牙关甚至在得得得的上下相击,不可抑制的颤抖着,虽然极力克制,但皮肤饥渴症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愈演愈烈。 胡亥艰难的道:“阿英……我……我能摸摸你么?” “摸我?”桀英奇怪。 胡亥沙哑的道:“就……就摸摸手,我……好难受……” 路裳和扶苏在营帐外面,几乎听得是一清二楚,路裳的脸色刷的沉下来,装作不吃味儿,始终是装作不吃味儿,喂药便算了,怎么还上手呢? 路裳侧目看了一眼扶苏,扶苏虽然不说,但脸色也黑压压的,阴云密布。 “阿英,我忍不住了……”胡亥的嗓音颤抖着,断断续续从营帐中传出来。 路裳眼眸一动,出手如电,趁着扶苏不注意,猛地在他背心上一推,直接将扶苏推入营帐。 哐啷—— 门口传来响动,扶苏没想到路裳身为骆越的国君,竟然如此“下流”,竟趁着自己不备,偷袭了自己。 扶苏被迫冲入营帐,一眼便看到了脸色憔悴,满脸“渴望”的胡亥,还有面红耳赤,不知所措的桀英。 桀英还在发呆,路裳施施然走进来,一把拉住他往外走,道:“看甚么,还不舍得了?” 桀英被他拉得踉踉跄跄,道:“别拉我,公子……要不要找医士过来?” 路裳道:“找甚么医士,交给长公子罢。”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