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扶稳:“没事吧?” 江阎还没缓过神来:“什么叫你生不了?你……” 他神情复杂地视线往江诏下半身移,压低声音:“那有问题,得赶紧治,不能拖。” “……”江诏顿时语塞。 他舔了下嘴唇:“我很健康。” 非常,健康! 老爷子仍然有些心悸:“那怎么生不了?难不成,女方不行?不对!你才十八,哪来的女方!” 江阎一巴掌落在他后脖颈上:“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要是敢乱来,就算我不打你,陆冼也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的江诏无辜极了,踢走脚边一颗石子,“我跟你说不清楚。” 江阎松了口气,接着又有些不放心:“你那里真没问题?” 江诏:“……” “车来了。”司机很快把车开过来,江诏仿佛见到救星,他刚要走过去,视线突然落在马路对面。 白色路灯下,停着一辆熟悉的白色轿车。 陆冼撑着伞,站在路灯底下,隔着漫天飞雪,静静地看着他。 江诏脚步瞬间凝滞。 他记得,他刚才从别墅出来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也不知道他哥在这里等了多久。 身旁爷爷扬了下下巴:“他来接你了。” 陆冼冲他笑了下,慢慢穿过马路。 他走到两人面前,礼貌地向江阎问好:“爷爷好。” 江阎笑道:“来了,来接他回去了?” “是,”陆冼态度恭谨。他跟江阎不算很熟,自他跟江瑜认识时,江阎就在一个人独居,退休后更是隐居别墅,不愿意出门。 不过逢年过节,他依旧会提上礼物,跟江瑜一起来看望他爷爷,江阎对他来说,算是一个,不是很熟的长辈。 陆冼接着问江诏:“跟我回去吗?” 江诏立刻点头:“嗯。” “那我带他回去了,您早点休息吧。”陆冼说。 “行,你们走吧。”江阎对陆冼相当放心。毕竟他这两个孙子,一个大专,一个大专都不一定能考上,有个博闻多识、伶俐通透的清华教授当朋友,他非常放心。 “走吧。”陆冼叫上江诏,江诏随即把手里的伞递给他爷爷,然后赶紧钻到陆冼伞底下。 江诏手摸到伞柄:“我来帮你打伞。” “不用,马上就到了。”陆冼拽住他的袖子,防止他乱跑。 两人穿过马路,坐到车上。 江诏炫耀似的跟他说:“哥,都搞定了。” 陆冼没回。 他打开空调,帮江诏扣好安全带,明明自己手冻得冰凉,却还是帮江诏系好围巾,问他:“冷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