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扇地动,等到整点的时候,这只纯金打造的小鸟还会展翅高飞,往上升一截,然后再落回去。这表盘也早就不走了,我之前打开修过,没修好。” 他说:“我之前还特意看过你写的书呢,书里有介绍修钟表的部分,也参考过别人的书,可惜都没修好。” 等到现在年纪上来了,眼睛花了,手有的时候也抖了,沈自在就更不敢修了,拿着螺丝刀都不敢把钟拆开,怕拆了就合不起来了。 他甚至现在就想退休了,刚才跟沈正清的争辩不过都是玩笑话,不服老而已。 沈自在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能不能听到它响一次。” 陆冼已经戴上桌上干净的一次性白色手套,拿起一支螺丝刀,问他:“能让我试试吗?” …… 两个小时后,这件精美绝伦的钟表已经被陆冼拆得七零八落,拆下来的所有部件都分门别类放到大收纳盒的一个个小方格里。 钟表底座上的机关设计复杂,层层叠叠的齿轮相互勾连,甚至一个套一个,非常复杂。 像这种进贡给皇帝的钟表基本每一件都是孤品,如果其中零件不小心丢一个两个,还得专门找人定制,尺寸差一点都不行。 陆冼试了半个小时,得出结论:“时间挺好调,就是这机关不太好弄,你看这里。” 他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拨动一下其中一棵铜做的小草,无奈笑了下:“这草都是活动的,得前后摇晃。还有这里。” 他拨动几下控制声音的机关,钟表底座立刻响起清泠泠的声音,声音连续,大小不一,像是风铃碰撞的声音。 陆冼说:“这种艺术性极高的钟表,每一次报时都不是单一的叮叮声,而是像唱歌一样,声音清脆,有它独有的旋律。” 他这话算是解释给沈正清听的,毕竟他在旁边认真听讲的样子,很像在学习。 沈自在本身就是修钟表的高手,他知道难度在哪里,回道:“是啊,这些小机关最不好修了。” 一旁的沈正清的确在认真听讲,然而他认真听讲的目的,只是为了确认这件文物多久能修好,这关系着他们计划的实施。 他们打算,等陆冼把钟表修好后,再把这件钟表破坏掉,就说陆冼没修好,散架了,顺便再把这只纯金做的小鸟以及其他值钱的部件藏起来,就说陆冼拿走了。 他爷爷这间老店里,并没有监控。 就算陆冼报警,他也可以很快把东西找出来,就说之前忘记放在哪里了,现在想起来了,之前对陆冼的指控只是怀疑,不是故意的,然后再跟人道个歉,能有什么事呢? 他们怀疑陆冼故意搞破坏,明明没修好,却骗他们修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