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会儿也不比其他人的茫然少,但一时半会儿,折镜几个也陪纪神医出去买药材,她自然也无从问起,到底出了什么事。 苏府里总算消停了一会儿,可李容却得一路跟着自家老爷,不得消停地跑。 因不知那纪神医去了哪家药店,苏阵云几乎是一家挨着一家药店地找。 随着离官道越近,他也终于打听到了一些消息,不由更加加快了步伐,脸上露出喜色来。 平安药铺里。 店里的伙计抓好了药材,正准备包药,柜台前的男人却犹豫了下后问道:“伙计,大过年的,买药材可有什么减价?” 伙计包药材的动作一停,抬眼看着眼前这个样貌生得还不错的男人,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眼底有几分嫌弃,慢悠悠说道:“这我可做不了主,要是让掌柜的知道了,还要从我的工钱里面扣。” 男人如何看不出来他的鄙夷,脸色有几分挂不住,含糊应了一声,才从袖口拿出一个钱袋来,摸出了五十文铜板。 这五十文一拿出来,那钱袋顿时扁一大半。 男人一文一文的数了,确定没有多给一个子,才递了过去。 收了药包,他正要出药铺,外面却忽然急冲冲地走进来一个人。 “苏尚书……” 陆颂诧异地看着苏阵云,在他记忆里,苏阵云大多数时候都对他十分严厉,鲜少有如此高兴的时候,也不知道是遇见了什么喜事。 想到喜事,陆颂的眼底晦暗了几分,不由自主握了握拳。 自从跟苏府退婚后,因为苏家人的手段,他们陆府过得越来越艰难,如今老宅都没了,全家只能蜗居在一间破破烂烂的小院子里。 原本他还有钱供儿子读书,可如今家里每个人不饿肚子都不错了,哪里还有什么闲钱去供儿子读书。 若不是他找了个见不得光的活计,私下里给人抄一些风月书籍,怕是家里连买米的钱都没了。 饶是如此,他还得给陆程买药,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亲弟弟在自己眼前病死。 一家人吃饭要钱,看病要钱,什么都要钱,陆颂不由焦头烂额,每天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笑容,恨不得把一文钱都掰成两半花。今天把给陆程的药买好,他手里就只剩下明天买米的钱了。 每次他抄书抄得手指都变了形,脖子和手都开始疼痛不已时,他都不由想起,从前自己有和苏府的亲事时,过的日子是何等风光…… 从前苏尚书高高在上地说给他打点了时,总还要用一种不争气的眼神看着他,陆颂心底不由暗恨。 可此刻再一次见到苏尚书,陆颂恍恍惚惚想到,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