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是处,我每天晚上想到你说的那些话,睡不着觉……” 禹毅赶紧说:“真的很对不起!我当时说的话确实很重很极端,您爱媛媛,没有比媛媛更明白的了,所以媛媛从不对您说重话,我冲动地说那些话,也不过——”要说出口了觉得不合适,男人生生顿住了。 宋妈妈看他一眼,知道他想说什么。 宋一媛不说,是因为宋一媛爱她;禹毅会说,是因为禹毅更爱宋一媛,对他们没有太多的感情。 宋妈妈也不奢望禹毅对他们有多少真心,最好他的真心全在宋一媛那里。这个男人也是傻,之前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失了身份,也失了风度;语言刻薄而过分,宋一媛要是知道,不一定会开心。 但他莽莽撞撞像个青春期的孩子,冒着和宋一媛会产生隔阂的风险直愣愣来了。 非常幼稚天真,又非常勇敢伟大。 让她生气,又让她安心。 禹毅说的话确实难听,但事实又确实这样。 她自私,控制欲强,有些歇斯底里,文化水平不高,有些自负,也有些自卑。她在被苛责的环境里长大,尽管心里她为宋一媛感到无比骄傲,口上却从来不愿意说鼓励话。 怎样对人说软话? 她没有听到过她的母亲夸她一句“你很棒”,所以她也不会说。 一个家的支撑者是她,她是脊梁,装不得弱。 这些在无形之间,都成了她教育宋一媛的基调。 她尽心尽力地爱宋一媛,所有的心血是宋一媛,所以渴求女儿爱她,错了吗? 她知道自己错了,也知道了为什么付出那么多,收获只有这么少,但她已经活了五十年,让她在一个外人面前坦然自己的错误,显然是不可能的。 宋妈妈说:“她追求的不切实际,我也懒得说了。我老了,管不动了,她自己选的路,自己去走,走不动了别来给我哭鼻子。” 禹毅眼睛亮晶晶,“谢谢妈妈。” 宋妈妈轻哼了一声。 宋爸爸沉默许久,说:“媛媛以后就拜托你了。” “嗯,我会好好对她的。” 宋爸爸就不说了。 宋妈妈把给宋一媛煲的汤打包好,又装了一箱自家小院里摘的葡萄,给禹毅,说:“到下班时间了。” 禹毅接过:“辛苦了。” 宋妈妈说:“别跟她说是我做的。” 禹毅没有说,但宋一媛晚上一吃饭就尝出来了;饭后摆上来的水果,宋一媛一看就知道是宋妈妈种的葡萄。 在闹了不愉快之后,宋一媛没想到宋妈妈会这么快地给她煲汤带水果,仿佛一种无声地求和。 宋妈妈那样倔的一个人,真是天大的改变。 宋一媛很高兴,不由得多吃了一串葡萄。 宋一媛压根没想到这是禹毅带回来的,理所当然认为是宋妈妈托人直接送到家里的,所以也没有多问。 禹毅忐忑了一下,见宋一媛什么都没怀疑,稍微放下心来。 过了几天,宋一媛从孟妮那里知道汪博儒主动辞了y大文学院院长的职务,被教育部调到另一所学校去了。现在新的院长是原来的中文系主任董朝乾。 晚饭的时候宋一媛把这件事告诉了禹毅,禹毅瞅瞅她。现在他也大概能从宋一媛的语言里感知到未尽之意了。 宋一媛小口啜了一口汤,说:“我们是不是很久没有写信了?” 原本定好一个星期写一次的,但她和 禹毅能说出口的话越来越多,难为情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