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赵恪一开口就往她身上揽罪,赵淑娴被气得不轻,顾不得装哭,抬头喊道:“我又没有做错什么,都是容七娘在欺负我,凭什么把过错推到我的身上!” 赵恪完全不理会赵淑娴,他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将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无论容思勰说什么,他都一副宽容忍耐的模样,绝不还口。 容思勰感觉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里,颇为无趣。反正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等这些小娘子们一回府,和长辈禀报今日的事情后,很快全京城都会知道容思勰和赵淑娴不和,紧接着这些老狐狸们就能猜到容思勰今日所为都是王妃授意。这样,宸王府对皇后娘家的态度,就能借容思勰的口传递出去,影响小而传播快,这是最双全的法子。 容思勰的任务已经完成,就懒得和赵家人继续牵扯,她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气哼哼地瞪了赵恪兄妹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既然全长安的人都说她骄纵,那今日她就将这个骄纵的名头坐实了。 容思勰离开,被晾在原地的赵恪、赵淑娴格外尴尬。赵淑娴气不过,正要开口说话,却忘了自己在装哭,被自己的口水呛住,颇为狼狈地咳嗽。而赵恪却没有理会咳得止不住的赵淑娴,他的目光久久追随着容思勰的背影,无奈地笑了。 他原以为,阿勰遭受挫折后才变得那样尖锐,没想到在她少年的时候,就已经这样娇蛮强横了。 许久没被她骂,赵恪竟然有些怀念。 赵恪眼露感伤地看着容思勰的背影,心中默默念道:好久不见,阿勰,吾之爱妻。 或者说,上一世的妻子。 . 游园宴闹成这样,这花自然是赏不成了。容思勰负气离开,阮歆作为东道主,自然要送容思勰一程。 将人家好端端的游园宴破坏成这样,容思勰颇为过意不去,愧疚地说道:“阮娘,抱歉,今日是我失礼了。” 阮歆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无碍。” 看着阮歆清亮的目光,容思勰暗赞,又是一个聪明人,这么快就看懂了。 因为萧谨言的嘱托,容思勰离开的时候特意拉了萧月瑶。容思勰正和阮歆说着场面话,萧谨言就到了。 见到萧谨言,几人又少不了相互见礼。 见前来接应的人已经到来,阮歆便提出告辞。她是今日游园宴的主人,不好在外久待。 将萧月瑶完好无损地交给萧谨言,容思勰正打算告辞,萧谨言却拦下了她。 “郡主,你孤身一人,在外不安全,我送你回王府。” 容思勰往自己的身后扫了一眼,这叫孤身一人?她推辞道:“萧四兄,我还带着这么多随从呢,不必麻烦了。” 萧谨言完全不理会容思勰说了什么:“既然承你一句兄长,我自然要护你周全。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见推辞无果,容思勰也不再坚持,点头承下萧谨言的好意。 萧谨言先将萧月瑶送到承羲侯府,然后又送容思勰回宸王府。 到达宸王府后,容思勰下车和萧谨言道谢。萧谨言看着她,意有所指地说道:“以后出门,好歹带上八郎。你只是一个小女郎,不要什么都自己扛。” 容思勰心中一惊,立刻抬头。 萧谨言怎么知道她今日的打算?谁给他报得信? 萧谨言不闪不避,任由容思勰打量。 容思勰心里猜测纷纷,但嘴上并不肯承认:“八郎今日另有他事,不方便陪我罢了。” 萧谨言轻笑,调侃地看向容思勰:“难道不是因为你觉得今日带容颢真来会坏事,所以才特意把他丢在府中?” 这个人懂不懂看破不说破,容思勰撇嘴:“哪有这回事。” 萧谨言懒得和小女郎赌气,只是轻轻拍了拍容思勰的肩膀。 “今日难为你了。” 容思勰和萧谨言道别,提裙向王府走去。 走了两步,她突然顿住身形。 “萧四兄,你说我的骄纵无礼的名声,以后是不是彻底洗不掉了?” “这重要吗?”萧谨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知你的人不需要关心你的名声,会被你的名声吓住的人,为何要与他们结交?” “公道自在人心。” 容思勰继续向前走,跨过侧门时,容思勰回头,发现萧谨言还站在原地,目送她进府。察觉到她的视线,萧谨言颔首微笑。 “萧四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