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妃低低的“啊”了一声,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件事上。 她安慰道:“圣上一定也有圣上的顾虑在。” 可……她知道皇上在顾虑什么吗?这敷衍安慰的话,她能和皇后说吗? 孕妇不可多思,可她们身在皇家中,皇上的一举一动都要揣摩意图,一些窝心的命令接收到了,也只能笑着谢恩,这种情况下,她能不多思考吗? 蓝妃觉得自己的胸内的心在不安的跳动着,连着肚腹的小生命都有些焦躁的感觉,几乎要发疼了。 雨在此时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是春雨,春雨贵如油。 xxxxxx 徐姌在冼府的侧门口,朝着乙甲无奈的说:“我闲的无聊到处溜达呢,你话本听的不是挺好的吗,何必跟过来?你也进不了后院啊。” 乙甲一脸严肃:“身为侍卫,保障你在出外游玩时有护卫,是应当的。” 徐姌:“……” 这说到底还是她自己惹出来的麻烦。 徐姌一个人听话本,觉得无聊,见乙甲平日里也只是闷在房间里练功呆坐,就把他拽了出来,一起听话本。 恰好,因为晋秀才被不明不白的关了的缘故,一段时间,京师内的说书人没人敢提“冼”等曲将军话本相关的字来,甚至连武将列传般的话本都停讲了——怕被当做是影射。 于是,那段时间,各种才子佳人的话本子在各个茶楼里传响,说书人说的安心,听书人听着热闹。 ——孝女的话本也有说书人讲,但相比于教化,更多人对叛逆的故事更感兴趣一些。 徐姌听着乐呵,有时吐槽一两句,诸如“这百步穿杨风姿绝世的女子,转眼就说要结交个文人为丈夫,简直是一盆冷水扑下来”的话来。乙甲在旁边听着,偶尔应和一两声。 听久了,徐姌觉得多了一个乐呵的去处,饶有兴味的听着。乙甲见徐姌听不腻的架势,却有些担心,徐姌是到了喜欢人的年纪了。 但徐姌喜欢谁,和他又能有什么关系呢?乙甲也只能捡起,在和龙脉斗智斗勇中几乎忘记掉的侍卫职责来,认真的护卫起来。 ……虽然这几天看下来,和徐姌接触最多的男性,就是他自己。 所以,这次,徐姌想一出是一出的决定去冼府找冼同裳玩,被乙甲列为最高级别警戒。 此刻的乙甲,身上穿着的是徐姌吩咐好的衣服。 一身黑衣,腰带是带着暗纹的墨色,下摆略宽,暗金红色绣线绣成的瑞云在行走间扬起,在黑色布料上演绎一段风云变幻。 徐姌是不懂乙甲的担忧的——毕竟乙甲也没敢表示出口。 她见乙甲闲到愿意在门口等着她,就觉得头皮发麻,总感觉自己有了冼同裳交流下信息就得出来的紧迫感来。 “你光等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啊……”徐姌勉力劝说着。 乙甲说道:“我可以在门卫房里等你。” 徐姌继续说:“我可能不出来了,晚上都在这里吃饭。”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