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亏损?” 她沉不住气,率先暴露了身份,惹得马伯神色一惊:“什么账本,什么连年亏损?你们到底是谁!” 贺兰芝瞥见他暗暗使了个眼色,几个还在看布的客人全都被赶了出去,甚至那些伙计还有包围过来的架势。 “你们东家已经死了,难道就没人过来跟你们说新东家是谁?”贺兰芝问。 马伯哈哈大笑:“我女儿是大少爷的人,她肚子里还怀着大少爷的遗腹子,将来这锦绣庄不就是我女儿的么?” “呸!马姨娘不过是个妾,也敢私吞府里的财产?”月姑越说越气,“少夫人,走,咱们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和夫人,让他们替您做主!” 马伯脸色一变,想必他女儿也该告诉他,现在荆园的女主人是谁。 伙计低声在他耳边说道:“马掌柜,前几日东家确实娶了少夫人进门。跟这位……年龄确实相符。” “什么少夫人老夫人的,我女儿就在丞相府,难道她也不知?”马伯装糊涂,他甚至起了不好的心思…… 左右不过是个克夫的小寡妇罢了,出门也只带了个丫环。 如果正室夫人忽然失踪……那他女儿在荆园,不就可以当上真正的主子了么? 贺兰芝显然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要不怎么说这一家又贪又蠢呢。 “究竟是与不是,叫几个伙计去丞相府打听打听不就行了?”她神色也冷了下来,“我们一路过来,路上瞧见我们走进锦绣庄的人,没有一千也有上百了。如果我是骗子,你们问过之后大可将我送官。” 闻言,马伯这才惊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他现在动手,只会连累他女儿。 可要是让他放弃掉嘴里的肥肉,他也是不愿意的。 月姑在相府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很快就听明白了贺兰芝话中的意思,顿时火冒三丈:“好你个区区掌柜,连东家都不放在眼里了?” 这三年以来,铺子的生意一直都交给马倩倩打理,月姑虽是祝武宣身边的大丫鬟,却也是头一次来这儿,这里的人也不认识她。 贺兰芝从腰间解下一枚玉印章:“这是祝大少爷的私印。” 她将那枚印章在众人面前展示,几个伙计嘀嘀咕咕了半天。 “好像真是东家的。” “印章做不了假,这位真是咱们的新东家!” 之前还拥护在马伯身边的几个伙计,都开始动摇了,毕竟谁发月钱谁就是真正的老大。 马伯咽了口唾沫,连忙拱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少夫人见谅。” 他仗着自己女儿是荆园的人,自己又是掌柜,平日没少在铺子里作威作福。 一想到刚才他竟狂妄的想要让眼前这两个女人消失,他现在心都是虚的。 “这见谅不见谅的,我可不敢说。”贺兰芝声音软软的,明眸却夹藏着讥讽,“毕竟马掌柜是马氏生父,马氏马上就要生下我那相公唯一的孩子了。我这做姐姐的,又怎敢对马掌柜不敬呢?” 一番话软绵绵的看似没有任何杀伤力,实则绵里藏针。 马倩倩再如何,也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 啪! 三本账册全都甩在了桌上,贺兰芝道:“还请掌柜解释解释,这账册是怎么回事。若是解释不清楚,那咱们就去京兆府门前说道说道。”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