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道:“我记起来了,是在六月十八。” 田琳琳愣在原地,“六月……十八?” 嘟囔完这个日期,表情缓缓变得复杂。 如果他能提前回来一周,只要一周,那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想到这里,泪如雨下。 * 火葬场大厅的租用时间有限,在会长将祷词念完之后,众人如潮水般退向厅外,唯独留一人卧坐在原地久久不动。 周从军杵了杵身侧的人,“你把人家搞懵了,你不去把人叫出来?” 廖宗元朝女人方向望去,“我不去。”说罢,直接大跨步走出大厅。 他只是想将因果全都说清楚,不代表他认为女人的行为是对的。 她有权利知道,她因自己的欲念害死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并没有对不起她。 周从军忙跟上前去,“不能把人放这里不管啊。” “工作人员会赶她走的。” “可……” 周从军正打算说话,忽听对面之人身上的传出铃声。 忽略他的挤眉弄眼,廖宗元从衣兜中拿出手机,“喂。” 易玲此刻正趴在窗边朝楼下看,目光对向那道依靠在花坛的佝偻背影,她沉声道:“老廖,能帮我一个忙吗?” 廖宗元蹙眉。 认识这么久,还从没听她用这种语气说过话,“什么忙?” 第096章 易玲曾在婆婆的影响下生活过五年, 深知她的本性——欺软怕硬,贪财怕死。 因此, 对她近些日子的纠缠完全感到理解。 左不过是好不容易得知自己的行踪,打算要些钱花花,顺便能补贴一下他那不成气的小儿子与大闺女。 可知道是知道, 她又凭什么当那个被宰的冤大头? “我想请你假装一下我男人。”察觉这句话说得过于直白, 她又解释道:“只是演一场戏给别人看, 我……” 她与已逝的丈夫终究还是有感情的, 再加上这么久以来, 她许久未婚, 一时不知该给那位什么样的称呼。 “我先前的婆婆此刻堵在我家楼下,为了能摆脱她的纠缠,所以我想请你帮着一个忙。” 廖宗元眉心跳跳, “你那婆婆怎么了?” 前脚刚了解完一起纠葛十数年的情感大事, 后脚就听闻了这样的请求,若是这样的事再多来些,他的小心脏着实是有些受不了啊! 将与丈夫、婆婆间的纠纷叙述完全, 易玲长出口气,“我不希望这件事会影响夏夏, 更不希望夏夏见到对方,所以我恳切的请求你,求你能够帮我一次, 如果你不方便,我……” 话音未落, 廖宗元便出声打断:“我方便。” 电话挂断,侧旁的周从军虎着眼看他,“你方便什么?你待会不是要和我去搓澡,你走了谁帮我搓?” 廖宗元:“……。” 自钱夹内抽出两张百元钞票,一掌糊在周从军身上,“去吧,请你做大保健。” 周从军愣怔在原地,过了片刻,在那道身影已经越过门槛之时,忽然出声喊到:“哪里的大保健这么便宜?不对,我怎么会去做这种东西,廖宗元,你重色轻友!你为老不尊!你老黄瓜刷绿漆!我……我……”说着,将钱收入衣兜,声音渐渐缩小了些,“罢了,看在钱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廖宗元耳力甚好,闻言,板正了几乎一天的脸颊渐渐浮现笑容。 周从军骂了一堆废话,但有一句骂到了项上,他确实……重色轻友啊! 到达新湖宫苑时,距离挂断电话不过刚过去了二十分钟。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