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宠爱才折腾这张脸,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胡建林只是胡家旁支,哪有那个能力庇佑绝色不倒?只有她逐渐失了风味,才能绝了旁人的觊觎之心。 这话是不能同女儿讲的。 回答完她的问题,白云菲再次板起了脸,“倩倩,你为什么想要你哥哥的命?” 对不起她们母子的是胡建林,胡子枫是无辜的。 她一直都这样想,所以对这个继子始终抱有一丝好感,毕竟在她嫁过来时,他不仅没有为难她,还带她迅速了解了胡家的内部情况。 那是个善良的孩子。 胡子倩紧了紧手,“我……因为他死了,爸爸唯一的继承人就只能是我了,我当时在想,如果事情成了,您的日子可能会好过一点点。” 白云菲心内咯噔一下,五味杂陈的感受瞬间蔓延开来。 孩子不是靠打就能教育的好的。 眼睛阖起又睁,她嘴唇嗫嚅,“靠害人得来的幸福,即使事情结果真如你所料发展,你觉得妈妈就会开心吗?” 不待对方回答,她接着道:“不会!妈妈只会觉得心寒,一旦你将你哥哥害死的事被妈妈得知,妈妈一辈子都将良心难安。为自己没把你教育好而难安,为自己曾经不顾一切嫁给你爸爸,结果却害死了一个无辜后辈而难安。” “囡囡,我的囡囡,不应该是一个杀人凶手啊。” 胡子倩头昏昏沉沉的,“可我已经做了那些事。” 她在事后不是没有过后悔,但时间无法回转,她上哪里去阻止那个动手将蛊虫附入到玉饕餮中的自己。 白云菲笑笑,“不怕,妈妈带你去道歉。” “只要诚心诚意,你哥哥会原谅你的。即使不原谅也没关系,余下的日子,妈妈会和你一起向他补偿。” 这是她应做的。 先头的近二十年没教好女儿,是她为此应付的责任。 在门边围观了母子二人谈话的全过程,易夏不得不佩服白云菲三观的笔直。 没有一味的包庇,没有一味的谴责,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做错了事,就应该为自己所为付下应有的责任。 正想着,对方似乎终于注意到了她,“小姑娘,让你见笑了。” 听闻这话,胡子倩朝母亲视线所及的方向扫去。 想了想后,开口说道:“我害子枫哥的目的你已经知道了,道教协会想怎么处置,请随自便,但是祸不及家人,请把我妈妈送离这个地方。” 这丫头似乎还没有搞清楚情况啊! 易夏心中喟叹。 “行了,来事周会长已经交代了我,如果你的认错态度明显,那你就可以和你妈妈一起走了。” 胡子倩并不相信,“就这样?” 道教协会就是个忏悔营吗?那干嘛花那么大功夫把她绑来? 易夏:“就这样。” 当然不止就这样,可她们再不走的话,倒霉的可就是周会长了。 两家关系匪浅,他这样对待人家闺女,被骂一顿都算是白云菲教养比较好的。 胡子倩将信将疑,可抵不过大门近在眼前,只要实验实验就能知道真假。 迈步出去,见平日里那看守在两旁凶神恶煞的守卫并没有把她怎么样,她的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 * 一路同行,送两人及至门边,易夏正打算转身归去,袖口轻轻被白云菲给拉住。 一张名片递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