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部乃是人体最为脆弱的部位,重力敲击之下都可能毙命,更何况被子弹击中。 若不是协会有规定不许轻易冲普通人使用玄术,他一定会把那群社会渣滓全部弄死。 易夏足以想象当时情况的危及,沉默半响,她继续问道:“您身后的怪力就是那女鬼在作祟吗?” 廖宗元‘嗯’了一声,“我被老周保护而趴在地上的时候看到了女鬼的脸,她当时躲在墙角冲我嬉笑。我想她原本是打算让我死的,但是发觉看我痛苦的模样更有滋味,再加上酒店工作人员很快到来,所以才没有继续纠缠。” “但若不是她在我身后作祟,我和老周绝对可以施障眼法逃过那伙人的纠缠,该死的人不是老周,是那群社会渣滓以及恶事做尽的女鬼,我不会让他们好过,夏夏,请你来滇省帮我,女鬼……我一个人对付不了。” 本以为说出请求的话语将会很难,可只犹豫了一个片刻,他便顺畅的将自己想法吐露了出来。 技不如人并不是什么需要惭愧的事,不能为兄弟报仇,他才觉得无比惭愧。 易夏心头堵的难受,未经思考的话瞬间脱口而出,“好。” 放下电话,她寻到易妈妈卧室将自己的想法倾吐而出,得到对方的允许,直接在手机上定了最近一期的航班。 直到坐上出租,才想起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手机铃声恰在这时又响了起来,低头瞄了眼来电显示,易夏的面上滑过一丝尴尬,轻咳两声,她才缓缓接通了电话。 陆司澈此刻正坐在预订好的西餐厅内。 悠扬的小提琴奏着巴赫进行曲,给这屏风围起的包间添了一分异域之感。 手指随着伴奏敲击着桌面,他语气轻快道:“我已经到了,你来的时候将报给服务生你的名字就好,他们会把你引到我等候的包房。” 闻言,易夏面上的尴尬越发明显,“陆司澈,我……” 这语气听起来显然不对。 陆司澈敲击的手指骤然停了下来,“嗯?” 易夏飞速道:“我现在正在往机场赶,回首都的时间待定未知,所以无法前去赴约,实在抱歉。” 两人约会的敲定时间乃是上周,这些天来陆司澈也没有从易夏口中听说过她有什么要事要忙,因而今日的爽约显然是被突发事件所打扰。 “发生什么事了?” 喜悦的心情降了下来,轻快的语气自然也随之降了下来。 易夏抿了抿唇,“周会长不在了。廖大师请我去滇省和他一起处理一些事情。” 华夏文化博大精深,词句搭配起来往往能组成多重意思,但在一个人的称呼后加‘不在了’这三个字,则是只代表着这个人逝世离开。 如此消息使得陆司澈心沉了下来,四周环视了一圈,他拎起桌面上的公文包朝外面走去,路遇冲他打招呼的服务生,他则是以唇语示意取消今日的预约。 上到出租车上,陆司澈长出一口气道:“你订的哪一个航班?” 听到这话,易夏愣了愣,“怎么?” 陆司澈不答,只继续强调问道:“哪一个航班?” 易夏调出订票页面,将航班号以及时间报给对方后,略带怀疑的问道:“你不会是要来吧?” 陆司澈:“我正在订票。” 易夏:“买不到了,我买的都是乘客的退票。” 陆司澈轻笑一声,“候机厅等我。” 说完这声,他将电话挂断,告知司机目的地并嘱咐了对方开的快一点后,拨通了自家老爹的电话。 三分钟后,手机短信内收到了订票成功的通知。 见此,陆司澈终于松了口气。 易夏说是简单的帮忙处理一些事,可她与周叔非亲非故,去了只可能是为了帮忙逮那害人的凶手。 一中事件给了他莫大的阴影,他永远都忘不了易夏倒在廖伯怀里那奄奄一息的模样,他去了虽然改变不了什么,但若是真有意外发生,他可以护着她,最起码这一双臂膀还是有力的,这一副身躯还是挺括的。 * 半小时后。 飞机之上。 陆司澈歪头看着身侧之人那漆黑分明的双眼,“见到我太激动了吗?要不然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你怎么买到票的?”易夏蹙着眉头,“而且还是跟我紧挨着的票。” 这世上不是没有凑巧,可凑巧到这番地步,易夏是怎么也不相信。 明明她在查票网站看时上面早写着‘已售罄’这三个大字,即使是陆司澈与她一般侥幸买到了别人的退票,也不可能会如此幸运就碰到她邻座的票啊。 陆司澈唇角弯弯,“你只要知道我费了很大功夫就是了。” “腿冷吗?”他扫向她裸露着膝盖的双腿,不待她回答,便向空姐招了招手,“麻烦给我一张毯子,谢谢。” 看着自己这被捂的严严实实的模样,易夏无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