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两条瘦的像成年男子手臂粗的小腿上一层覆一层,青色紫色纵横交错,全部都是可怖的伤痕,伤疤叠着伤疤,几乎将皮肤原本的颜色掩盖殆尽。 这一看便是被人打的,而且有些伤口甚至还在往外泛血,明显受伤不久。 乔哥儿此时声音都变得尖利许多,说出的话更是令人骇然: “那天晚上他把我按在床上打了一晚上,根本就没时间出门!他能看到什么?!” 众人愕然,可是眼看着乔哥儿身上可怖的伤痕,根本没人会怀疑他在说谎。 王猎户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似乎完全没想到乔哥儿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把自己打他的事说出来: “你,你竟敢...” 他怒吼一声,站起来就想过去打他,乔哥儿一声凄厉地尖叫,吓得蹲下缩起身子。 将在场所有人的心都吊了起来。 也不知平日里王猎户对其怎样下重手殴打,不然他何以惊惧至此? 好在王猎户还没起身就被衙役按了回去,他语无伦次指着乔哥儿:“大人,他胡说!他脑子有病!别听他的!” 白伯良皱了皱眉,此时总算有些恢复状态:“他胡说?那他身上的伤痕难不成是他自己打自己?” 王猎户这下无话可说,咬牙瞪着乔哥儿,似乎下一步就想冲上去撕了他。 乔哥儿则缩在晏辞的一侧,不停打着哆嗦。 晏辞直了直身子,将王猎户想杀人的视线隔开,看着白伯良道:“大人,这所谓的人证分明是在胡乱编造。” “但是看这位王猎户先前信誓旦旦的样子,说不定知道些什么。若是想尽快结案,草民建议仔细审问此人,一定能得出关于余姑娘被人谋害的线索。” 白伯良点了点头,如今看来似乎也只能如此。 那王猎户一边嚎叫着一边被拖了下去,就算到了这一步,他的眼神中惊异依旧远大于恐惧。 他似乎完全没想到,一向懦弱不敢反抗任打任挨的乔哥儿,会突然在公堂上揭发自己。 伴随着王猎户不断远去的喊冤的声音,公堂上又陷入寂静。 就在这时,方才出门寻尚仵作的衙役回来了: “大人,尚仵作三天前就出了镇,此时已经不知去向。” 此话一出,白伯良抬手揉着额头,他身边的查述文脸色更是十分难看。 也就是说,他先前还言之凿凿的罪行根本不成立,仵作跑了,人证撒谎,那根所谓“凶器”的棍子也说明不了什么,这一切分明就是有人陷害晏辞。 眼看着这场闹剧快到了尾声,白伯良只能出口安抚了堂下各位,说一定会尽快查明真相。 晏辞手上的镣铐全部被人取下,顾笙抹了抹泪,扶着他站起身。 站起身的晏辞没有急着离开,目光再次落在查述文身上。 此人却是看也没看他,之前还把他如何作案说的条条是道,如今知道他是被人陷害,便绝口不提自己在狱中的所作所为。 晏辞眯了眯眼。 ... 退堂声起,众人退散。 晏辞在顾笙的搀扶下跟着其他人一起往外走,他还没走到门口,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站住。” 晏辞脚步顿了一下回过头,只见查述文面上表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