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桌子,还有一张软榻,软榻前的几案上放了一尊小巧的莲花尊形熏炉,炉旁有一个青釉瓶,斜插着几只从后院摘下来的鲜花。 不多时,外面回廊上传来轻快的脚步声,这是晏辞的脚步声,闻之,惜容上前开门,年轻男人身上披着秋意踏了进来。 他脱下身上那件质地不错的带风帽的墨青色斗篷,递给了惜容,后者接过便出了屋,顺带关上了屋门。 晏辞迈进耳房,却没有去抱顾笙,直接坐到背靠着墙的软榻上。 看着桌前顾笙转过头,一副想给他看自己今日练的字的期待模样,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过来给我看看。” 顾笙小心地捧起那张纸,轻轻吹了吹纸上半干的墨迹,然后站起身走到晏辞面前。 未到跟前,晏辞就一把将他拉过来按在腿上。 哥儿的身子又暖又软,因为有地龙的原因,他此时只穿了一件软袍,身子被热气烘的暖暖的,此时只隔着薄薄一层软衫,感觉更好抱了。 顾笙急忙双手抬高捧着那张纸,生怕纸皱了。 他本来走过来很认真地想给晏辞看自己今天练的字,结果这厮骗自己过来,还趁自己举着纸腾不出手,微凉的一双手不老实地在自己身上到处乱摸,还逮着机会就往单衣里面探,没轻没重地几下揉得他生疼。 顾笙咬着下唇扭着身子躲闪,终于腾出一只手没好气地拍开他,气的脸都红了,只惹来对方一阵笑。 晏辞双手从他腋下伸过来将他扣在怀里,顺手接过他手里的纸,随即在他脸上轻咬一口:“这字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过几天就成大家了。” 顾笙靠在他怀里,虽然刚才被他毛手毛脚弄了一番很生气,可是闻着他身上熏香的味道身子也放松下来。 他窝在晏辞怀里,感受着身后人的体温一点点变热,挺了一会儿,到底还是面带羞赧地转过身。 晏辞顺势靠在软榻上,一条手臂随意地搭在软榻扶手上,动作放松且随意,唇角带着笑看着顾笙,一副任他动作的架势。 顾笙抿了抿唇,不用他说也知道他想要什么。 可这么多次以后,每次还是会被他的目光看得脸上发烫,索性一只手盖住他的眼睛,另一只手轻车驾熟地拽开他的衣带,钻进他的里衣,一路向下。 ... 晏辞一身墨色的银纹盘领对襟袍服,腰上围了一条同样是银色的裘带,整个人腿长腰细,丰神俊朗至极。 此时他就坐在库房门口的一张桌子后面,一只脚踏着一只软凳,手里的一支毛笔不时在他指尖转一下。 一旁的陈昂看着自家公子虽然眼睛盯着纸面,但是面上的表情魂游天外,明显在想什么高兴的事。 他轻咳一声,出言提醒道:“大公子,那只笔再转,墨汁都要飞溅出去了。” 于是笔停了,晏辞正了正色,在纸上工整地记录下一个数字,他的思绪还沉浸在昨晚某些高兴的事上,不过倒也没漏掉面前小工汇报的数字。 自从几天前的麝香事情过后,他就命令管理库房的管事找时间将所有的香料清点一遍,由他一个个记录在册。 不出三天,管事就将上次麝香的事查清楚了,他说麝香停在驿站的那晚,正巧赵家也进了一批麝香过来。 不过他们的那批麝香第二天一进铺子立马就送到工坊制成了香品,并且立马就卖了出去,可偏偏那份订单是晏家一个月前刚刚接到的,也因此那主顾取消了和晏家的这份交易。 麝香这种香料保存得当,香味会愈发浓厚,根本没有立马将其制成香品的必要,他们动作如此迅速,很有问题。 管事再三对晏辞发誓自己当时去云州采买时一个个看着他们装箱,绝对不是货源的问题,晏辞“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按照坊市间的均价,一颗麝香整香市面在七两银子左右,虽然批量采买价格会低一些,就算是五两一颗。若是掺假的香就会贬值十之三四,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