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样啊。” 接着便也不说话了,安静地看着台上咿咿呀呀的戏子们。 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表示,似乎没有达到预期效果,这回轮到秦子观好奇了,凑过来问:“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啊?” 晏辞“咦”了一声,转过头故作惊讶:“你不是都说了认识姓萧的会麻烦吗,那我还问什么。” “嘁。” 秦子观回过身,感叹道:“你这个人真是没意思。” 晏辞冷哼道:“我没意思?你这么幼稚不说,还在这里听这么悲情的梁祝,还好意思说我没意思?” 秦子观用扇子轻轻敲了敲椅子扶手,正色道:“梁祝怎么了,经典永流传好吗?” 晏辞懒得理他,听了一会儿对后面剧情已经了如指掌的戏,觉得没什么意思。他抬头看了看天,眼看天色不早了,顾笙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回去吃饭,可不能回去太晚。 想来今天的事也算皆大欢喜,于是就想起身告辞。 他刚刚站起身,秦家私宅的大门伴随着一声大喊,被人被从外面推开了: “二公子,不好了!” 两人同时看过去,只见从外面闯进来一个小厮,满头大汗,冒冒失失地冲了进来。 秦子观被打扰了看戏的兴致,十分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这么大呼小叫做什么。” 那小厮扶着膝盖喘了半天的气,顾不得被主人责骂,缓了一下方才勉强能说出话。 他一边粗喘着一边断断续续开口:“二公子,芳华楼,是芳华楼出事了!” 听到“芳华楼”三个字,晏辞心头一惊,下意识看向秦子观。 若说自己只是微微错愕,那么秦子观便几乎是瞬间沉下脸,他终于从椅子里懒散的坐姿坐正,沉声道:“出了什么事?” 小厮急忙道:“是苏合郎君身旁的哥儿红袖让奴赶紧来找公子!” 他的话没有说完,秦子观豁然站起身,径直朝门口走去。 私宅里原本动听的唱戏声在秦子观站起身的那一刻就断了,台上的戏子几乎是立马下台,而其余所有人都识趣地快步离开。 晏辞看着秦子观大步出去忙跟上去,只听得他身后的小厮快声与他说着先前发生的事。 “红袖说苏合郎君今日不知怎么得罪了一个公子,那人非要苏合郎君在芳华楼的花台上跳上一晚上的舞,不跳到天亮就不许下台。那些个劝和的老鸨和龟奴无一例外都被扇了几个耳光。” “...而且那人还不允许芳华楼走漏风声,红袖好不容易跳窗逃了出来。他跑来找奴的时候,说出来的时候苏合郎君的鞋尖就已经见红了,根本站不起来,这会儿不知道怎么样了!” 秦家的富丽堂皇的马车早已停在了门口,一旁候着的小厮已经将上马凳放在了梯子前,晏辞刚刚出门,就看到马车轮子已经转动。 他赶紧快走几步,身手敏捷地跳上车,坐在秦子观的对面。 面前的人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他收起了平日里惯有的懒散笑意,此时面上既没有笑,也没有什么愠色,甚至可以说甚是平静。 但就是这完全不合常理的平静,如同暴风雨前夕的可怖压抑,冰凉的寒意充斥着车厢,第一次让晏辞觉得浑身不适。 他沉默着坐在他对面,外面的车夫似乎知道主人心情不佳,拉车的两匹骏马飞快地朝流金街的方向赶,一路上晏辞听到外面不时传来路人仓皇躲避的尖叫声和怒骂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