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不感兴趣。” “不希望你回忆伤心事,所以一直不提。” 温宁安眼睛眨了眨,“现在怎么问出口,不怕我伤心?” “情况不一样。你既然答应留在我身边,以后的麻烦我会解决,让你绝望到割手腕的事,不可能再发生。” 温宁安没有扫兴到问秦昭序,假若日后秦家或陈家为难她,今日保证是否奏效。 她躺平身体,翻离秦昭序怀抱,抬手臂横在眼睛与天花板之间。疤痕浅淡,像一桩陈年往事,然而也才发生了一年—— 彼时温宁安从伦敦回明市,与伊布在温家别墅,面对一波又一波的调查人员。她对游乐场经营状况一无所知,偶尔听钟文茵说客流量减少,温咏广打算做些别的投资。 至于具体投资内容,她并不了解。 温家所有资产抵押冻结,包括目前住的别墅,温宁安抱着伊布走神,直到律师离开,她还坐在客厅发呆。 钟文茵托律师转告温宁安,让她不要管,专心回英国读书,等待判决下来。 温宁安不可能不管,手头逢年过节积攒的小金库,全部填补家里窟窿,还是差一大截。因欠款问题,温家被调查出一系列程序上的违规操作,温咏广和钟文茵在劫难逃。 温宁安向学校提交休学申请。教授发来邮件,希望她在中国一切顺利,落款祝福她早日回学校。 下游供应商不知怎么弄到温宁安国内电话号码,买了骚扰呼叫服务烦她,温宁安掰断手机卡,换了新的。 第一次租房,是外环的老小区,人员构成复杂,隔壁卧室总有不同面孔的男男女女进出,笙歌夜舞到凌晨。 邻居扰民,温宁安报警,结果调解的警察刚走,隔壁就有人来砸门。 伊布跑到门后,对着门板撕心裂肺怒吼,屋外人听见狗叫,骂骂咧咧地离开。 温宁安顺风顺水二十年,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被迫独自生活,外加抚养一条萨摩耶。 日子按部就班地过,她仿佛失去对痛苦的感知,无论是恼人的邻居,克扣工资的兼职中介,亦或漫长的审讯流程,她本可以都接受,直到得知温咏广审讯起前自尽的消息。 绷紧的弦忽然断裂,温宁安想,我撑不下去了。 她拿起水果刀,锋利的一侧对准皮肤,心想,假如她和父亲一样选择结束,就什么都不用再管。 秦昭序听到这里,呼吸一滞,重新将温宁安抱紧怀里。温宁安拍拍他肩背,“不是你想的那种血流成河的场景,120还是我自己打的。” 刀刃何时割在皮肤,温宁安自己都没意识,听到厨房门口伊布大声叫唤,才意识到发生的事。 她想上前安慰伊布,突然一阵头晕目眩,靠墙跌坐地板。 伊布着急地围着她打转,嘴里发出“呜呜”的悲伤的抽泣声,温宁安颤抖手腕打了救护车。 年迈的医生给温宁安处理伤口,轻叹口气,劝她万事放宽心,医院有太多人见不到明天,好好珍惜活一次的机会。 房东听说房客半夜闹自杀,生怕房子变成凶宅,半夜冲过来收房。 结果家里就一只萨摩耶,守在温宁安坐过的地方,旁边是一把水果刀,和淌在地板的血,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温宁安处理好伤口回家,房东看她年纪小,便多给她三天宽限。当天夜里,萨摩耶久违地跳到床上,守在温宁安脚旁空位。 秦昭序听罢,啄吻温宁安额头,“独自进医院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