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安当作耳旁风。 伊布瞧着温宁安的表情,十分新鲜怀念,当初住江澜邸那会儿,没少见她朝秦昭序闹脾气。反而到了伦敦后,几乎没看到温宁安朝谁任性过。 吃闭门羹的秦昭序,鼻尖面对门板,颇为无奈。 一楼,人来人往,其他邻居住户见到身高体长、打扮颇贵气的男人立在楼道,纷纷上前关心:“小伙子,你来找人啊?我记得这间住着个小姑娘,和一条大狗。” 秦昭序的性格,万不可能与人闲聊,但这会儿计上心头,一肚子坏水。 邻居阿姨问:“你敲门了吗?我最近几天看到她都在家的,要不打个电话吧。” 秦昭序用几近宠溺的口吻:“没事,她现在不想理我,我再等等。” 阿姨意味深长“啧”了一声,年轻人啊,就是来劲。 “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啦?” “等到她愿意开门。” 肉麻死了。邻居咯咯笑着祝他成功,末了还帮助力,朝门内的温宁安说话劝和:“小姑娘,让他进去吧,这帅哥杵在楼道跟个雕塑似的,大家要来参观了。” 秦昭序在心里默数三、二、一。 果然,下一秒,房门哗啦从内侧打开,带起一阵风。 温宁安满脸憋屈,一言难尽,“别立着当门神,你看到了,我确实挺好的。” 秦昭序闪身挤入屋内,反手关闭房门。 温宁安不是明星网红,也没有和秦昭序的十八禁照片流出,无凭无据,花边新闻只能小范围激起一波热度,除了个别义愤填膺找渠道宣泄情绪的极端网友,其他人阅后即忘。 秦昭序已经派人处理,他大概能猜到谁干的。 “是陈宥开吧?他好无聊。”温宁安也猜得到。 虽然礼服照片打了马赛克,但能认出,是在伦敦收到的那张。 “宁波港口的开发案,我将汇融彻底切割出去,他们其实想对付的是我,连累到你,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温宁安直勾勾盯着秦昭序,“网上那些话,并非全部是假,比如,我曾经确实妄图让你放弃婚约,与我在一起。” “我后来放弃了。”秦昭序牵起她的手,“宁安,对哥哥和妹妹的亏欠,折磨我好多年,我以为能心甘情愿放弃人生,但事实证明,我做不到,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如今回明市了,你说想和我在一起,可是秦昭序,如果我没回来呢?” 或者,我在外面多待几年,和新的人恋爱,你这番迟来的话,有何意义? 伊布有强烈预感,客厅两人要吵起来了! 它为了避免受波及,战略性踮脚后退,企图无声无息离开。一直退到墙角,尾巴挨近墙壁展示搁板,碰到了周均延新送的奥斯陆剧院微缩。 剧院斜坡上模型小人,相继掉落地板。 温宁安担心伊布误吞零件,它的胃可经不起再一次手术,与秦昭序话说到中途,冲过去捡起零件,顺手将模型放到更高一阶展示柜。 秦昭序目光锁住她的背影,又平移到墙面搁板。 七、八个精巧玲珑的微缩模型,有房屋、有火车站、还有沙滩和高山,每个作品的右下角,刻了象征周均延名字的“z”。 秦昭序恨不得砸掉一整墙模型。 “宁安,你是在怪我说得晚,过去两年没找你吗?”秦昭序脸色差劲,回忆他此生最想忘掉的画面,“你毕业前,我去伦敦公寓找你,那天晚上,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 温宁安弄好模型回头,“看到什么?”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