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序陡然眯起眼,“还不出去,真想留下伺候我洗澡?” 温宁安意味深长,“秦总,你现在身体虚,不可以放纵。” 她忽略了一件事,秦昭序这人,也许会稍微尴尬一时半刻,但他的耻感,最多维持伊布接一轮球的功夫。 “行。”秦昭序唇角勾起,手搭在腰前裤子边缘,作势要脱,“既然宁安不放心,那就看着我洗。” 温宁安眼睛都看直了。 他怎么好意思的! 秦昭序脑子里肯定都是废料,不然怎么会......温宁安往下看一眼......怎么会......再看一眼...... 秦昭序靠近一步,“宁安,要不要碰我?” “不要。” 温宁安闪身出浴室,砰得合上玻璃门。 企图溜入二楼主卧的伊布,猛地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和它主人温宁安大眼瞪小眼,气氛尤其诡异。 温宁安仿佛亏心事被发现一样,抱着伊布坐沙发。 秦昭序洗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听到水声停止,温宁安脑袋控制不住地想奇怪事。咦,他好快啊。 浴室门开,水汽氤氲,秦昭序只穿一条睡裤出现。 伊布听到声音,在温宁安怀里回头,猝不及防看见满身伤口的秦昭序,咻地跳下沙发,伸着脖子跑到秦昭序脚边。 “宁安,我洗完了,帮我上药。” “等我先洗个手。” 温宁安帮秦昭序涂药膏,伊布跟个雕塑似的,坐在旁边围观。它只以为秦昭序手臂有问题,没想到还有多处隐藏伤口。 药水蜇人,饶是秦昭序,也禁不住皱起眉,“嘶”地一声。 温宁安捏棉棒的手立刻抬起,“我弄疼你了?” 伊布也如惊弓之鸟,原地立起,漫无目的转个圈,又一屁股坐下。 一人一狗,不愧是共同长大的玩伴,行为相似度百分之九十。 涂完药膏,收拾药箱,温宁安打算带伊布下楼。秦昭序单手揽住她肩膀,将她按坐床沿,提着药箱柄,“你睡这间。” 客卧住宿条件不如主卧,甚为房主的秦昭序,让温宁安睡二楼。 伊布一反常态,不粘温宁安,屁股摇摇摆摆随秦昭序下楼,他们的相处,很久没像这般和谐过。 秦昭序住院,积攒下一堆工作,他的岗位,很难有真正意义上的休假。 夜色深浓月亮不肯露面的夜晚,秦昭序独坐客厅,石膏臂固在胸前,另只手翻文件批阅。 伊布鬼鬼祟祟从沙发背后端量秦昭序,它的体型,毫无疑问被逮个正着。 秦昭序笑问:“伊布,怎么了?” 伊布凑近膝盖边,嗅闻他的衣角。 秦昭序了然,摸一摸萨摩耶的头,“是药膏味,不太好闻。” 伊布无病呻吟呜咽一瞬,掉头回小窝。秦昭序没在意,继续低头看文件。西港集团下属的科研团队,申报h系列新型钢种开发项目,等待总经理立项审批。 秦昭序正在看前期调研报告和实施方案,忽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 就看到伊布,咬着它的拔萝卜玩具,倒退走路,慢慢地、慢慢挪到茶几边。 秦昭序愕然,恍惚回到江澜邸某个加班深夜,他工作,萨摩耶陪在旁边拔萝卜。 老天待他可真不薄。 “秦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