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揉了揉眉心, “下去吧。” 他并不堵谁的嘴,但若有人敢说,那就等于送自己上路,他可以挨个成全。 御医收拾好箱子,忙不迭地跑了,其余伺候的人也恭敬退下,屋里只剩温尧和秦宴两人,方才那股子精气神散去,他这会儿躺在床上又挺虚弱的。 温尧摸摸自己下巴,叹气, “我都饿瘦了。” 他又盯着秦宴的脸仔细瞧了瞧, “你好像也瘦了挺多,怎么,没我在,连饭都不知道怎么吃了?” 温尧笑嘻嘻,秦宴本是想点头的,但迟疑片刻后改了口, “政务繁多,忙了些。” 温尧表示: “我不信,而且你话也少了。” “朕何时话多过?”秦宴反问。 那倒也是哈, “但我就是觉得你不对劲,你为了给我拿解药,跟秦肃做了什么你不愿意做的交易?” “没有,”秦宴摇头否认, “朕给太后还有薛家父女都下了毒,还有秦肃,只不过他中的毒不是鸠羽,能解。” 温尧竖起了大拇指, “你厉害,是个狠人。” “那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不给他们解药,等他们死?” “你想就这么便宜了他们吗?”秦宴征求温尧的意见。 温尧点头, “挺想的,要不咱就这么办?” 秦宴提醒道: “若薛盛远就这么死了,当年温家的事就会死无对证。” 温尧笑了, “怎么,你还指望那老东西会承认不成?” “铁证面前,他不敢不认,也不能不认,你让朕去寻的人,已经有线索了。” 当年那个把温尧从大火中带出来的将士,乃温守裕的亲卫,他将温尧交给温渝后,温渝便让他逃走了,人得活着,将来才能出来作证。 “那就再等等吧,让他死得更明白一些,现在死只死他一个,太亏了,温家享了这么多年的福,总得付出什么,而且也方便你抄家,他这些年可没少捞钱。” 即便薛盛远不主动捞,下头也有人捧着大把的钱往他荷包里送,抄个家还能肥肥国库。 “好,那就听你的,朕先留着他们。” 但活着可以,秦肃用在温尧身上的手段,他必会一一还回去的,不如就先拿薛太后开刀好了。 一个淫乱后宫的太后,秦宴低头,没让温尧看见自己那嗜血的目光。 决定了薛太后的命运,温尧要的大猪肘子也送来了,还有一碗白粥和一些清淡的小菜。 李长英上前说道: “御医说昭仪刚醒,尚不能吃太过油腻的食物,粥和这些小菜正合适。” 温尧瞪圆了眼睛,指着肘子怒问, “那这个肘子呢,你们端来做什么,给我饱眼福的吗?” 秦宴坐到了桌子另一边,十分善解人意地表示, “无妨,朕替你吃。” 温尧: “……” “汝人否?” “朕是狗皇帝,”这话秦宴已经说的非常顺口了。 温尧: “……你赢了。” 他开始盯着肘子下粥,咬牙切齿的吃,秦宴倒是悠然的很。 一桌坐着,对比十分鲜明。 就是没吃一会儿,有人匆匆来禀, “皇上,长青宫的消息传来,太后娘娘病重,怕是要…要不行了。” 这话刚说完,秦肃就冲了进来,双眼死死地盯着秦宴,原本或许是愤怒,是质问,但最后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