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于口,她甚至都准备泼点脏水在他身上,只是这到底不是良计,有心之人一查便知,还会损害她的形象。 不过,她也是今日才知道杨起离去前托了六安解释,那李元朗怎么就知道? —— 岑青茗来到李元朗的院子,却发现这个平时总在院中教着孩子写字的人失了踪迹。 “奇怪,翠翠明明说他回住处了啊。”岑青茗嘟囔着径直推开李元朗的房间。 卧房不在,书房不在,哦,在浴房。 飘袅的雾气氤氲在狭小的房间内,浴桶里那个闭目养神的男人此刻一览无余地尽收在岑青茗眼底。 啧,身材确实不错,透过那雾气岑青茗又看到了那层薄薄的肌肉。 李元朗脸上还带着沐浴时的红晕,突然看到有人出现也是惊慌不已。 “谁!你怎么……大当家?”李元朗刚喊出声就发现了来者的身份,他在浴桶里一时不知如何自处,尴尬道:“大当家,您怎么突然来了?” “哦,我有点事想来找你问问。”岑青茗也不知当时怎么想的,就站在那浴房门口答了起来。 李元朗坐在浴桶里,平时温润的笑此刻变得牵强,他用手指了指浴桶,商量道:“那我先换身衣服?” 岑青茗这才反应过来:“哦,哦,那你先换,我门口等你。” 等岑青茗把房门关了,李元朗脸上已换了副模样,他从浴桶里跨出,修长有力的大腿被裤子的面料裹着露出强健的轮廓,李元朗没忍住冷哼了一声,果然这女人还是垂涎他的身体。 虽能预料她会过来,就是没想到竟都不愿离开。 而门外,此刻的岑青茗却有些莫名其妙,要她说,她从小就在寨子的男人堆里出来的,虽然母亲再三教导她要男女大防,但一个匪寨,扯这些东西也是在有些无稽之谈,六安的,二猛的,椿子的……这一个个的她哪个没有看过,而且上次她和李元朗在客栈里那一次,她也不是见过他的,怎么这次就走不动道了呢? 怎么这次她就愣在原地了呢? 怎么这次她的心突然跳的那么急促呢?! 还有到底谁大早上就开始沐浴啊?! 李元朗出来时,岑青茗准备等会好好练一练武来定一下最近浮躁的心。 “大当家,有何事寻我?”匆忙沐浴结束的李元朗带着还未消散的水汽以及清冽的胰皂味,刚被撞见的羞和臊也还凝在他脸上,却强装镇定问道。 “额,就,也没有,早上洗澡身体好……” 看着李元朗莫名的表情,岑青茗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她到底在干什么啊?! 岑青茗重新定了定心神:“咳,我是来问你刚才的事情,六安那是什么情况,你怎么知道杨起离开的时候还交代了六安?” “我看到的。”李元朗当然没看到,只不过仗着当时六安火急火燎跑过来的样子断定他被杨起交代过,谁叫他在杨起离开时还消失了几个时辰,李元朗这么说无非就想让岑青茗和六安之间出现隔阂。 不过,他看了一眼她的反应,也不像很介意的样子。 但都过来问了,也不算做白用功。 他垂眼掩了下身上的衣服,随着他低头的动作,眉上未擦干的一滴水珠颤巍巍地从睫上划过又在碎在半空。 岑青茗也不知为何眉头突然一跳。 “大当家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件事吗?”李元朗垂着的头仍未抬起:“我以为你还会问我你院子里的水是不是我给你挑的。” “原来还真是你给我打满的。”岑青茗莫名其妙:“你好好的给我打水干嘛?你自己的水缸不都是你那些学生父母打满的吗?” 这人! 李元朗咬牙。 “大当家是不是忘了昨天的事了?”李元朗抬头,也不知是不是刚沐浴的关系,那双眼睛干净地让岑青茗有些不能直视。 “什么?” “大当家你昨天喝醉了。”李元朗偏过头去,好像那话难以启齿似的,即使是侧面仍能看到一片红晕,从颊边蔓延到了脖子:“你说你喜欢我。” “我是挺喜欢你啊。”岑青茗答得理所应当。 她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这寨子里她就没有几个不喜欢的。 本来都是一家人嘛。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