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拜于朕的门下,是否有些过于贪心?” “圣上,交易怎会停止,现在朝中混乱不堪,人人都觊觎着圣上手下那些未笼的权,他们贪心又虚妄,圣上难道真的肯就这样安于现状?” 李元朗戳中了景元帝心里最大的禁忌,他沉着脸问道:“那李卿的意思?” “圣上,我们这次再做一次交易,这次交易,没有期限,您答应臣这个请求,臣就永远是圣上的臣,圣上的人。” “当然,臣,也能还圣上一个清明的朝政,一个只有圣上的大雲。” 这条件实在诱人,令景元帝都为之侧目。 “你说,若是岑青茗打不过元常石,朕也无需封她女将?” “自然。” 景元帝沉思,“李卿刚才你说若那岑青茗不去军营也算你输了?” “是。” “那这期限?” “半年。”李元朗沉声道:“若这半年内,岑青茗不去那西北军营提任何有关参军一事,那圣上就无需允诺。” 景元帝沉默了一会,才点头应了。 他走下那御座,拉起一直跪在地上的李元朗,叹道:“李卿,你又何必如此。” 李元朗浅笑:“这是臣之所愿,还是麻烦圣上了。” “这是你的?”景元帝嗤笑:“到底是谁的,朕还没到老眼昏花呢,你让这女子爬于你的头上,将来怕是有你好受的了。“ 李元朗只是笑。 景元帝便也没再说什么。 只是这些年的汲汲营营都抛付在了景元帝身上,就算是李元朗心里也有丝叹息。 他看着景元帝,真心期盼道:“圣上,您应当会是明君。” 景元帝握着他的肩笑道:“明君也需要良臣,元朗,你就是朕需要的良臣。” 马车的帘子在行驶中一晃又一晃,荡在李元朗的眼前。 李元朗不由嗤笑出声。 他当时跪在地上想的是什么? 李元朗这时才想起那模糊中闪过的人影。 是卫风。 是之前为着孟若华低头,向他叩头的卫风。 当时,他才知道卫风的滋味。 自此以后,李元朗与何老翻脸,为圣上做事,但是明面之上,圣上也只是将他作为平常臣子,受尽别人非议。 他彻底变成了圣上的一把剑。 马车外,京城的百姓都已经穿上了短褂,路上也有不少店铺又重新支起了门帘。 天气热了。 而在一年之前的盛夏,他才刚带着岑青茗来到这座皇城之下。 突然毫无预兆地又想到了她。 那句“你有没有问过我需不需要”还在耳畔萦绕。 他却又自作主张替她做了决断。 李元朗自嘲一笑。 他这么做,她若知道,一定还是觉得他多管闲事了。 但, 那又怎样呢? 马车衮衮。 李元朗望着窗外轻叹: 岑青茗,也许你还在介意我做事前没有问你意见,但这就是我,只要我觉得我对你好的,我还是要放在手里送给你。 我要让你知道,这个世上,在你回头的时候,到底是谁在一直等着你。 —— 岑青茗过了五日又去了神机营,刚好一旬,是翁宁告诉岑青茗她兄弟回来的日子。 再一次过来,她对神机营也算得上熟门熟路了,即使她带着六安进去,那些人也没有拦着他们 。 翁宁先看到的她,对着她眼神锃亮,笑道:“姑娘,这次来军营是做甚么,是还要与我们将军比试,还是要找你那兄弟?” 天知道,在知道眼前这位看着娇弱无力的女子真的连续斗败十人,甚至还打败了他们的将军之后,翁宁就对“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有了新的认识。 他们的将军! 那可是元常石啊! 从来都是他打骂别人的份,哪有元将军被别人打败的份。 翁宁现在看岑青茗就像看神仙似的。 不敢置信的很。 岑青茗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小哥突然对她的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弯,见他还挺热情,便也友好回道:“我是来找人的,就是之前问你的那几位,他们现在回来了吗?” “回来了吧,昨晚刚回来的。”翁宁十分热情,“岑姑娘您就现在这里等等,我去把他们叫出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