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来递给陶陶,让她叠好放起来,然后倒了两杯水给自己和她,坐到炕上,呦呦还是忍不住乐,“娘可真可爱,这醋吃的,无缘无故莫名其妙的。” 陶陶也脱了鞋子上炕和呦呦并排坐着,拿起水杯喝水,又从炕桌上放着的碟子上抓一把瓜子,“这几年咱们几个有事就着娘,尤其是你和怀瑾,动不动就‘娘你快来’‘娘你去哪儿’的,早习惯了给咱们几个当主心骨,现在别说你,就是怀宇和怀瑾都愿意跟父亲一起玩,娘当然失落了。” 陶陶一边说着一边把扒好的瓜子仁堆在另外一只碟子里,呦呦从碟子里捏了两个瓜子仁放进嘴里嚼着,又捏了几个给陶陶,“明白,不就是觉得咱们和她不亲了。要我说,娘就是白操心,到啥时候她不都是咱们娘,咱们不都是她的孩子?就是几十年以后也是一样的。” 这个不就是和现代婆婆怕儿子娶了媳妇不亲近自己一个道理,都是觉得孩子大了对母亲没有依赖了,失落了。呦呦觉得自己十分能理解。 这屋姐妹俩在谈论着这个事情,隔壁院子里花易岩和谭丽娘也在说这个事。主要是谭丽娘负责沉默生气,花易岩负责哄和开解。 “你呀,就是想太多,怀宇和怀瑾是男孩子,不能一直关在屋子里,我这是为他好。你放心,明天上山我一步不离地看着他,不让他有半点闪失,一根毫毛都不缺地带回来。”花易岩决定还是先打消谭丽娘心里的担忧然后再说别的。 谭丽娘不理他,径直从炕柜里取出被褥来铺上,然后又一个人坐在铺盖上低着头玩着牌九,就是不搭理他。 花易岩没办法,只好继续哄着,“你是不是觉着孩子们跟我走的太近,跟你不亲近了?” 花易岩这句话说完,谭丽娘玩着牌九的动作一顿,似有似无地嗯了一声。 终于得到回应的花易岩挪到她对面坐下,说:“如果你这么想的话,丽娘妹妹,我可要说你了。” 谭丽娘不理解地抬头看他,“说我?我有什么错?”明明是你夺走了孩子们的注意力。 “你错在对孩子们不信任,对我不信任,也对自己不信任。”花易岩拉着她的手,开解着她的忧愁,安定她的心,“你不信任孩子们对你的孺慕之情,不信任我能将孩子们当成亲生的对待,不信任你自己在孩子们心中的地位。” 谭丽娘低头想了一阵,低声说,“我知道错了,石头哥哥。” 听到熟悉的称呼,花易岩知道,她这是从牛角尖中走出来了,心底舒了一口气,他才慢慢和孩子们和睦相处,尤其是怀宇,因为年纪比较大又是男孩子,之前陈士梅对他的影响也不小,现在能接受并且愿意接近自己,已经是很大进步了,可不能因为丽娘妹妹的疑虑再出现变故。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很多读者朋友都觉得进度有点慢,其实我觉得这样刚好。因为所有的文字都是按照文章大纲走的,这些文字不只是日常生活,这是几个孩子的成长啊。 每个人都不是一下子长大的,这个过程中会很复杂。比如其实从第一卷就有交待,呦呦刚开始穿越来的时候胆子很大,或者说莽撞。 有几个细节,一个是陈公公来给谭丽娘送休书的时候,是呦呦第一个喊出来“他说爹死了”的。也就是因为这句话,加上谭丽娘自己也有心思,所以才默认了呦呦的说法。而实际上,别说一个古代孩子,现代这种情况也很少吧。 第二个细节,隔壁张婶来借钱,呦呦一下子就把真相给戳穿了。之前也说过了,谭丽娘和知县表姑姑家来往并不密切,一个是远亲不如近邻,再有一个后面会慢慢提到,二舅母其实有些势利眼。张婶子抹不开面子走了,两家关系就要僵不少,谭丽娘只好去县衙打点关系。而且我记得原文有说,呦呦自认为“是从文明先进的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见识眼界自认为比古人宽,所以就没了顾忌”,谭丽娘也在言语中教导了呦呦要“懂得底线和敬畏”。 所以这是呦呦的成长。同时陶陶、怀宇和怀瑾都在慢慢成长。比如陶陶对婚姻的看法,怀宇对生父和继父的看法,都有写到。 可能是因为我写的有点隐晦,大家没直接看出来。我是不喜欢那种斗来斗去或者大篇说教的文,我更喜欢把一些道理或者成长在日常中显露出来。 另外,很多人纠结的一点,赘婿能不能科考。这个我之前确实没查过,对不起大家。在中国现实古代的律法中,赘婿是不准许科考的,而且地位十分低下。但是咱们看的是小说嘛,又不是记录片,而且本文架空啊架空,毕竟中国历史上没有“大鸿朝”这么个朝代,所以大家就忽略过了吧,啊。谢谢了! ps,既然大家对这个有疑虑,后面我会改一改,谢谢大家支持! pps,呦呦改姓那个,要等到除夕之夜才行,毕竟上族谱算是一件大事,虽然不用开祠堂。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