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在他心里憋了五天了。 “因为得有个由头,方便到时候正大光明地带你出去,”月佼满脸严肃地解释,“所以我每日来竹屋与你单独待上半个时辰,好让旁人知道我对你这个‘男宠’爱不释手。” 在月佼前世的记忆里,距此时约莫三个月之后,那个女扮男装的奴隶身份暴露,谷主得知她是洞天门派来的细作后大为震怒,命拿了月佼出谷令牌的右护法去洞天门讨个说法。 所以她早已想好,今世令牌还在她手中,届时她想法子说服谷主,由她来接下这个差事,再顺手带走纪向真这个“爱不释手”的男宠,一切顺理成章,没人会觉得奇怪。 “男宠?!”纪向真不知她的打算,一听“男宠”这个词,牙都快咬碎了。 “这样我带你走时,旁人才不会起疑……你放心,没要真收你做男宠,也坏不了你在江湖上的名声,反正这谷中只有我和木蝴蝶知道你的身份。” 她这样一说,纪向真觉得自己又小人之心了,于是惭愧致歉,又关切地询问,“那,若之后你们那谷主问起我的去向,你……会有麻烦吗?” 月佼估摸着时辰也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来,“无妨的,回头我就告诉谷主,你被我蹂/躏至死、半路抛尸,这就行了。”同时还能显得她心狠手辣。 一举两得,简直是个机灵到不行的主意。 “我说,”纪向真一脸的生无可恋,“你莫不是以为,你每日在这屋子里同我单独待上半个时辰,旁人就会相信你在蹂/躏我?” 月佼皱眉沉思片刻,虚心求教:“有什么问题吗?” “这位姑娘,你以为蹂/躏这件事,是悄无声息的吗?”纪向真抬手按住额头,顺便掩饰自己面上尴尬的赧然。 他堂堂一个正派少侠,贸然与一个陌生的姑娘谈这种话题,略羞耻啊。 经他提点,月佼顿时也反应过来了……话本子上写到男女“执手、吹灯、上榻”时,多少也会有几句“嗯嗯啊啊”的…… “悄无声息怎么了?”知道自己犯了蠢,她硬着头皮强行圆场,“神、神女的蹂/躏,那能是普通的蹂/躏吗?” 纪向真无言以对。 **** 尴尬的月佼疾步出了小竹屋。 等在门外的木蝴蝶迎了上来,嗓音刻意放大了些,“姑娘今日可还尽兴?” 在她身后不远处,有两名小婢垂首躬立,却显然在偷笑。 月佼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答:“还行,就是他背上有伤,手感……不是太好。” 她心虚的红了脸,“若将来留下疤痕,那就更糟糕了……阿木,你陪我去前头谷口采些药回来吧。” “你们俩先回去歇着吧,”木蝴蝶远远对那两名小婢吩咐道,“我同姑娘去谷口那头采些药。” **** 纪向真身上的毒是洞天门的人下的,但那毒是红云谷卖给洞天门的,月佼自然能解。 只是解药中必不可少的一味药材,只产在红云谷谷口的瘴气林中。 林中有许多暗沼,谷主又命人布了重重机关,既防外人闯入,又防谷中人擅出。 当然,若只是暗沼与机关倒还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那林中的瘴气无处不在,既厚又毒;白日里随着日照的方位、温度变化,那毒性还会千变万化,时常杀人于无形。 因此,若无谷主事先给的解药,谷中人也是很难活着穿过那林子出谷的。 纪向真在竹屋养伤五日,月佼才出来寻这味解药,便是因为这五日里她都在想办法问谷主要解药。今日谷主听说了她十分迷恋这个新收的男宠,想进瘴气林中采药替他祛疤,才给了她半颗解药—— 半颗,只够支撑到她采完药返回,想出林子那是不可能的。 “阿木,你留在这里等我,我采了药就出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