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地抬手按着自己不住发着苦疼的头顶,“没头没脑跑来跟我说这一通,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打又打不过我,指着说两句话就能把我气得拔腿就跑呢?” 严芷汀发现自己快被这个奇奇怪怪的人给闹疯了。 寻常的姑娘在听到这种事之后,不是应该难过得哭起来吗?再不济也是假装不在意,请她离开,再自己躲起来哭吗? 这人倒好,理直气壮比谁都凶。 哪有这样不按套路来的!一点章法都没有! “青天白日的,你都不用进学读书吗?”月佼像是忽然想起这件事,眼神渐渐有些严肃起来。 “不、不喜欢读书,”严芷汀也不懂自己为何要怕她,嗓音渐渐就变小了,“年初起就没再进学了……” 月佼板起了脸:“那就自己找些喜欢的事情啊,跑来惹我做什么?” 虽严芷汀就提了这么一句,月佼心中却涌起一阵无能为力的可惜。 陛下、定王殿下、帝师一家,还有许许多多人,花了几十年的功夫,两三代人倾注毕生心血,去争取、去守护,让女子与男子重新享有同样的权利。 可时至今日,显然仍有许多人,并不在意这好不容易争取回来的局面。 既每个人都有机会去选择活成怎样的模样,为什么非要将自己耽溺于这些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之中呢? 一生很短,这天地却很大啊。 “这世间有趣的事情那么多,哪一样不比惹是生非有意思了?”月佼面色沉痛,缓缓道,“搬弄是非的嘴脸,很难看的。” 严芷汀被她说懵了,眼中茫茫然浮起些不知所措的泪意,张了张嘴想要辩驳。 偏生月佼半点不打算让着她,见她还想还嘴,丝毫不给面子地又补上一句:“丑、死、了。” 起先见严芷汀来者不善的模样,高密侯府那两名侍女担心月佼会吃亏,还在考虑该不该去帮着挡一挡,这会儿却都远远抿着唇角的偷笑,放下心来。 二公子看上的姑娘,还当真是……不同寻常呢。 **** 忠勇伯府原是侯门,是传承了几百年的开国老勋贵之一。 到严芷汀的父亲袭爵时,因家中已有两三代未再出过什么肱骨勋臣,便按律降爵袭位,从忠义侯成了忠勇伯。 饶是如此,严家到底还是有传承的世家高门,严芷汀又是家中最小的女儿,生来就能被人高看一眼。 加之她自幼又在母亲跟前被呵护纵溺,寻常在外便是胡闹些,旁人多少也会留几分余地,许多事笑笑也就过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般下不了台的场面了。 其实她今日来时,并没有想好自己是来干嘛的,只是听说那个害母亲和二哥吵架的姑娘于昨日黄昏时回京了,于是脑子一热就气势汹汹地来了。 原以为能威风凛凛地给人家个下马威,哪知却反被对方铩得哑口无言,几欲落泪。 她是在这京中长大的,身边当然少不了一些从小交好的闺中密友,也见识过几个朋友家中的厉害嫂子们。 可她瞧着别人家,通常只要有自家母亲撑腰,那些厉害嫂子在台面上多少也会让着,由着小姑子凶巴巴说几句。 便是她自己的母亲,在面对她姑姑的刁难时,也会看在她父亲的面上多少忍让一二,怎么偏她面前这个……就这么毫无顾忌、半句不让呢? “你就不怕,得罪了我,将来到了我家,母亲给你脸色瞧?”严芷汀简直委屈到哽咽。 月佼觉得与这小妹子说话实在费劲,“你们这些奇怪的中原人,真是有理说不清。你都特意跑来跟我说你母亲不同意了,那我做什么还去你家?” “莫非你、你竟想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