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池奕薄唇微抿,“我知道你难受,有人陪着会好些。”放她一个人,只会更无助。 她没看他,声音温淡,“你不用管我。” 就算他们结婚了,她也没想过把脆弱暴露给任何人。 宫池奕静静看了她片刻,目光落在她膝盖和小腿围。 蓦地紧了眉,“腿怎么了?” 说着话,已经握了她的小腿,皮蹭破了,血都干涸着黏在一起,声音沉了沉,“你撞车了?” 她来得急,哪有时间在意中间怎么了?也没觉得疼,倒是略微的烦心,“没事,你走吧。” 宫池奕略微强制的沉声:“处理一下,让你爷爷看到该担心了。” “我说了不用你管!”可能连吻安自己也没想到她脾气忽然这么大,猛的站起来。 说不怪他,可要不是他不会这么多事,让他走不走,这会儿没忍住脾气,“我爷爷怎么样我自己会照顾好,你去看于馥儿就好了,你来看我爷爷干什么?” 顺手甩掉宫池奕就要走,听到了轮椅倒落的撞击。 “三少!”那头的展北已经,几大步掠过去。 ☆、37、你受伤了还是怎样? 顾吻安愣了愣,恍然转头。 不知道她使了多大的劲儿,竟然把宫池奕的轮椅弄翻了。 宫池奕现在以一个非常不雅的姿势落地,太阳穴大概还磕到长椅了,闭了闭眼,没动静。 展北哪见过宫池奕这样的狼狈?吓得心里都在打颤,过去就要把他抱起来放回椅子里。 但宫池奕摆了手,似乎哪里磕得很严重,一时不让展北动。 “三少……”展北皱着眉,满是担忧,“要不要叫医生?” 宫池奕毕竟高高在此,稳持矜冷,这样的姿态落进行人眼里,难免脸色阴沉,几不可闻的摇头。 余光里,顾吻安回神后把轮椅扶正,精致的脸上薄薄的无措。 她知道自己不是故意,但也做错了,低眉静立一言不发。 后来展北推着他去找了医生,吻安看了看她爷爷的病房,拧着眉,终究是没敢离开,只是抿唇看着轮椅转移视线。 那一整个下午,她接了桑赫和东里的无数通电话,但人一直没敢离开医院,打着电话也始终站在病房门口。 一个护士走过去之后等她挂电话等了好久,终于见她看过来,才道:“顾小姐,池先生让我帮您……” 接到她极度沁冷的视线,护士只好闭嘴,指了指她裸露的腿。 她坐在了椅子上,护士就蹲着给她处理擦伤的地方。 “宫池奕怎么样了?”好一会儿,顾吻安终于问了句。 护士随口道:“已经走了啊,具体我也不清楚,一般医生是不能给池先生看病的。” 她抿了唇。 大概是生气了吧,一个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 她一直在医院待到七八点也没打算回香堤岸,虽然犯了错,但她自己的气缓不过来。 不过几天,事情一场接一场,不是于馥儿惹她就是他让人生气,何况,关于父母,他高中就惹了她一次,今天第二次。 固执的一直在病房不离开,电话猛然震动的时候,她才连忙拿起来。 两秒之后表情淡了淡,不知道想让谁打给她,反正没预料里的好,因为电话是郁景庭打的。 “有事吗?”她接起,声音很小,也一如既往的淡。 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咳嗽和男人沙哑的嗓音:“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很忙……” 那边没声音了,顾吻安皱了一下眉,带着试探:“喂?” “郁景庭?” 好一会儿,那边才传来男人吸气声,然后低低的一句:“我住梨园,b区16,暂时开不了车……” 她转头看了看爷爷,“你是受伤了还是怎样?” 状态这么怪,还开不了车。 挂了电话,她把专门的护工叫到跟前,又仔细问了医生,确定不会有事才匆匆离开,想着尽快赶回。 她是真的不喜欢跟郁景庭牵扯太多,加上自己心情不佳,到了梨园也微蹙眉,站在他的别墅前敲了门,手刚碰,门却开了。 在顾吻安看来,郁景庭作为国际律务领军人物,才华满腹,老成持重,但是表面那层淡漠之下,是让人不想靠近的危险,因为淡漠阴郁往往和黑暗挂钩。 所以,在她看到郁景庭苍白着脸怪异的搭在沙发边上时眉头更紧,和她想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