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出来之后,如果我还没回来,肯定会找我,能不能,请您想办法不让他查到我?”如果宫池奕知道她跟郁景庭在一起,一定会发疯的。 沐寒声车速略微加快,“你是不打算回来了?” 如果是这样,那沐寒声可能不会同意帮她,反而会劝她留下。 “会回来的。”她说。 彼此沉默许久,沐寒声才道:“按说,男人的事,不该靠女人去完成,但你说的也有道理,他的身份特殊,这种污点有了一次,便是极难洗掉,你嫂子的经历便是这样。” 吻安有些惊讶,总理的妻子,竟然坐过牢? 面对她的惊讶,沐寒声却只笑了笑,“当然,她有我。” 车子到了沐寒声跟人约定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想了会儿,看了她,“你稍等。” 然后下车。 再回来时,他手里握着一只手机,“有什么事可以用这个联系我,既然你找了我,那么你回来之前的安全,我替阿奕负责。” 吻安是有些惊讶的,因为他替她想得很周全。 沐寒声薄唇略微勾了一下,“宫池老先生相当于我师父,我跟阿奕亲如兄弟。” 吻安接了过去。 “其实……”她皱了皱眉,“我还有件事想麻烦您。” “看出来了。”沐寒声并不意外,“你说。” 她拿出那两本结婚证。 “我想做两个离婚证,以防万一,希望别人查起来我和别人没有婚姻关系。” 无论是古瑛还是郁景庭,都是十分谨慎的人,一定会去查,尤其是逼着她跟郁景庭结婚。 沐寒声并没来得及回答她,因为他约的人到了,场面显得十分肃穆,她是不得靠近的,只好告别。 …。 回到仓城,是凌晨了。 最后一晚躺在床上,她脑子里会浮现出下午宫池奕隔着玻璃、赤着眼冲她低吼的模样。 一定是说如果她敢做什么,就不会让她好受之类的吧? 可是她不喜欢欠人,更不想他因为她的缘故,背负一辈子的污点。 但愿她再回来,能见到仓城阳春三月的灿烂。 航班从仓城先飞墨尔本,然后转华盛顿,这是她的意思,为了不让宫池鸢起疑。 中途她几乎一直都在睡觉,没跟郁景庭说过半个字,他倒也一路不言不语的照顾着。 外界眼里神秘的古瑛,在她这里,其实也就如此。 没人知道他的主业到底是什么,也没人知道他真正的定居地,可她就轻易入住了他的家。 等在门口的女人,无疑就是他的现任妻子了,看起来很端庄贵气,操着一口流利的美式腔调。 两人在她面前亲密拥吻,而郁景庭手臂虚揽了她,“进去吧,外边冷。” 想来,这是他们夫妻恩爱日常,郁景庭习惯了。 吻安讽刺的笑了笑,往大门里走。 家里并没有佣人,是古瑛的妻子打理所有事,忙进忙出的样子其实还算好客,只是看在吻安眼里,没有半点感动。 晚餐桌上,吻安也自顾吃着。 古夫人热情而温柔的给她夹菜,嘴里说着话,把她身上那股子端庄贵气变得平易近人。 “对不起,我不会英文。”吻安把碗稍微挪了位置,拒绝了她夹得菜。 几个人都看了她,她却自若的继续用餐。 古瑛和郁景庭都很清楚她的英文水平,但也没说什么。 吻安自然也听明白那女人说了些什么。 她问郁景庭这是不是他要带回来的女友了?甚至问到了准备在哪里办婚礼。 显然,这个女人对古瑛的过去,没有半点的了解。 难怪家庭如此和睦呢,吻安自顾冷笑。 就这样,她避免了日常跟古夫人的交流,该做什么做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可做,她总不能在这里去导戏,那就乖乖按照古瑛的要求,等着他安排的婚事。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