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转身去了餐厅,只对玄影打了个招呼。 客厅里的人都谈什么她不想知道,也不会去听。 而沐寒声既然过来了,态度就十分诚恳,“我说过的,人必然由荣京带回去,条件随你提。” 玄影笑了笑,“给什么,也不及换她。” 沐寒声眉头轻轻蹙起,“你知道,我和你奶奶做过交易才有今天的局面,留住她的,并非你的感情,留住云厉的,也是因为那一纸协议,对么?” 也就是提醒玄影,只要他想,都可以抵消,毕竟那么大一个荣京,什么办法没有? 与此同时,宫池奕忽而眯起眼,目光转向了沐寒声。 意思很明显,他不知道的内幕不少。 他声音冷了冷,“你拿她,做交易?” 对此,沐寒声蹙眉抿了唇,他没来得及和宫池奕说明,至于云厉被留下的事,也是才知道没多久。 沐寒声道:“你的情况,是我刻意封锁的,导致顾吻安一整年联系不到你,想必对你不少误解。那种情况,我没办法,你倒下了,需要秘密调动伊斯兵力到荣京。” 所以,对顾吻安的解释,他自己去做。对怎么把人带回去的事,他沐寒声想办法。 宫池奕似是冷然笑了一下,“你倒好,把我妻儿都坑遍了。” 沐寒声蹙了蹙眉,没能说什么。 而关于带走云厉的事,沐寒声再怎么努力也是没用的,因为最要紧的那个人不同意把云厉带回仓城,就是顾吻安。 早餐之后,她进了客厅,把话说得很清楚,“政治不是儿戏,云厉是我儿子,可他现在更是伊斯继承者。” 沐寒声皱了眉,她是云厉的妈妈,她都这么坚持,那一纸协议也在她那儿,别人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看了宫池奕。 这个时候,宫池奕该对她做出解释,该心疼她这一年受的苦和委屈,可儿子被拱手送人梗在他胸口,根本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连一张脸的神色都是始终阴郁。 吻安站在客厅,看着他始终不开口,心里很酸。 他怪她,她很清楚。 可她心里的酸楚谁来懂?谁来体会她当初数次找他无果的心情。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终于把视线收回来,尽可能自然的神态看了沐寒声,“你们之间的政治事件我不管,但这件事到此为止,我想静一静,你们继续。” 不单是她该静一静,他们之间都必须静一静。 她转身上楼,之后没再下来。 只是她心里清楚,她等着他上来哪怕说一句话,哪怕解释一句。 可他没有。 吻安坐在窗户边,听到车子离开时,自嘲的笑了一下,就算云厉的来去牵扯了太大的政治矛盾,可是她呢? 他就这样扔下她了? 从头到尾,她都说云厉不能离开伊斯,她都一句不敢提自己的去留,因为如果他不开口,她连回仓城的理由都没有。 晚餐时,小乔敲了门,让她下去用餐,她没有理会,反锁了门。 天色逐渐暗下来,又有人敲门,吻安久久没有回应。 门外终于响起余歌的声音:“顾小姐,是我,能和你聊聊么?” 她坐在窗户边,眨了眨眼里的湿润,略微的深呼吸,调整完走到门口,神态并无太大异常。 余歌看了她略红肿的眼,进了卧室。 两人坐在窗户边。 余歌先开了口:“其实,三少心里一直惦记你,只是云厉的事对他冲击太大,短时间没办法好言哄着你、宠着你。” “荣京内乱的严重程度,你一定不是很清楚?”余歌看了吻安。 吻安蹙起眉,别说不清楚,她压根不知道。 看她的表情,余歌这才想到了沐寒声和三少的谈话,道:“沐寒声把内乱的一切消息都封锁了,以免有人趁乱对荣京下手,它遭受不起三波攻击的。” “三少当时是唯一的中坚力量,直到他受重伤昏迷,沐寒声不得不让伊斯帮忙,这些,老夫人肯定也瞒着你?” 余歌笑了笑,“我也理解老夫人的想法,如果不是瞒着你,怎么能留住你?” 吻安蹙紧眉,她没有料到这些,但严格说来,她不觉得老夫人骗她、利用她,那只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担忧、操劳。 末了,她看了余歌,“荣京遭受了两波攻击?” 余歌微蹙眉,“你一点也不知道?” 说完又点了点头,也是,然后道:“内乱是一次,内乱主谋就是找汤乔代孕的男人,如果不是汤乔代孕的事视线被爆出来,这个内乱恐怕还要蛰伏,爆发起来会更厉害。” 笑了笑,余歌道:“所以,发现汤乔怀孕的你也算立功了!” 至于第二波,余歌看了她,“第二波和聿峥有关,不知道他招惹了哪方面的势力,到现在,聿峥还下落不明。” 聿峥?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