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些钱,他只能依赖丈夫,更何况……爸爸妈妈已经去世了,他在这个世上,只有这素未谋面的丈夫这一个亲人了,既然愿意和他结婚,那丈夫……是不是喜欢他呢? 以后他和丈夫会不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组建一个新的家庭,然后再生一个可爱的宝宝呢? 观泠那时太天真,他坐在床边等待丈夫时,起初的不安、紧张竟然变得甜蜜起来,他甚至还幻想起婚后生活,想着自己该怎样做一个好妻子好妈妈,直到丈夫于深夜推门而入,带了一股酒气,一言不发撕烂他的裙子并把他扔在床上折磨了一整晚,任他怎么哭喊求饶,丈夫也不结束时,他对婚姻的美好遐想彻底湮灭,他无比畏惧自己的丈夫,畏惧与日俱增,如病毒一样在他血液里繁殖扩散,成为一种本能地令他对丈夫的训斥、威胁、辱骂、喂食、洗澡、梳头、穿衣、触摸、亲吻、做|爱,一切都感到呕吐。 您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娶我呢? 娶了我,为什么又对我不好呢? 观泠有时在想,是不是婚礼那天丈夫没有送给他玫瑰花,他才被上帝抛弃了,上帝不爱他,还给了他世界上最不幸的婚姻作为惩罚。 两年了,观泠不太记得当时没收到丈夫送的玫瑰花的心情是什么了,遗憾?难过?不解?还是,委屈呢? 观泠以为自己忘记了。 可当今天,收到丈夫亲手送他的玫瑰花后,当年那股痛彻心扉的滋味再度回溯,令他鼻腔一酸,险些掉了眼泪。 他不敢哭,怕被丈夫看见,丈夫会骂他不知好歹。 他轻轻握着手里的玫瑰花,刺并没有完全剪掉,一些尖锐的绿色小刺扎在他手心,划了几道红痕,又疼又麻,他却不敢松开,怕被喜怒无常的丈夫以为他不喜欢这个礼物。 这是丈夫送给他的最不具有羞辱意味的礼物了,甚至算得上浪漫,他该乖乖珍惜才对。 观泠站在窗边,他将玫瑰花百般珍重放在心口,与院子里的丈夫遥遥相望的一瞬间,他的唇瓣艰难扯开,对丈夫露了一个讨好的笑。 他不敢讲话,怕说错什么惹丈夫不高兴,就只能笑一笑。 丈夫对此像是非常不满,阴沉着一张英俊的脸,不怒自威,压抑极了,那一双狭长的,如毒蛇般的眼睛微微眯起,琥珀色的光泽阴郁幽深,他薄唇微抿,一言不发,站在远处盯了观泠好久,盯到观泠吓白了脸才收回目光。 丈夫脖颈轻垂,看不出任何情绪地慢慢褪掉手套丢给了园丁,一双修长瓷白的手露在阳光下,手背上青筋微微泛起,他手背微拢,指尖抬到自己的太阳穴边,歪了歪头,点了一下。 这是他曾对观泠下达的一个暗号。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