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小心翼翼抬眼,偷偷瞄着丈夫。 丈夫没坐着,他面无表情站在长椅一旁,神色太冷了,长相和衣着又与普通人格格不入,像是哪里的大人物来这里视察,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足以让任何人胆寒,路过的人都绕开他,绕开时还窃窃私语,像是好奇,又像是畏惧。 观泠是在场的人里最不怕丈夫的人了。 观泠实在是太单纯,从小到大从被人养在象牙塔里,谁对他好,他就喜欢谁,他丈夫折磨他了整整两年,只是难得地对他好了这么一次,他就变得喜欢丈夫了,甚至还想把觉得最好吃的草莓味棉花糖和丈夫一起分享。 观泠扯了扯丈夫的西装袖子,让丈夫坐在自己身边,丈夫坐下后,他咽了咽嗓子,有些腼腆,又像是感谢,慢慢地说,“您、你……你也吃。” 丈夫盯了他一会,才缓缓俯身,咬了一口棉花糖,像是无意的,刚好咬上了观泠吃过的那个凹陷的地方,观泠的嘴太小,牙印也是弯弯一个月牙一样的小弧度。 他一咬上去,就彻底覆盖了妻子那个可爱的牙印。 回家的路上已经黄昏了,天暗了下来,路上车水马龙,天尽头鸟雀飞过,一大片阴影洒下来,落在后车座侧躺着睡得香甜的金发小美人的脸上。 盛焚周透过后视镜看了妻子一眼,这面冰冷的镜子映照出盛焚周一双狭长蛇眼,可随光影层层叠叠地剥削下来,当跑车进入隧道时,在一片无声的黑暗里,他那双蛇眼像是褪了皮,露出真正的那幅艳丽如狐的面容。 观泠对此一无所知,他太累了,刚上车就睡着了,睡着了很安静很乖,自己蜷缩起来,像是有些缺乏安全感,还用掌心护住自己的小肚子,睡醒时已经到家了,丈夫已经下了车,走到后面,给他开了车门,他连忙坐起来,满是歉意,觉得让丈夫等他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谁知脚刚落地,脚踝就疼得一下子让他眼眶发红,之前的扭伤还没好,今天多走了一些路就变得更严重了,脚踝疼得踩地都做不到,他丈夫亲自把他背在背上,带进客厅找了私人医生过来诊治。 后续几天观泠都没出门,走路都没走过几步,丈夫最近一直在家里陪着他,他小心翼翼问过公司忙不忙,丈夫没有回答。 “不用陪我也没关系的……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观泠躺在沙发上,手指勾着丈夫的手指玩,丈夫坐在他身边,他把脑袋枕在丈夫的大腿上,蹭了蹭,他这些天实在是太幸福了,一种飘飘然的暖意裹挟在他心尖,甜蜜极了,被丈夫喂饭时也愿意多吃一点了,久而久之,这瘦削可怜的脸竟然饱满了一些,他本就是娃娃脸,这两年过得不好,瘦了许多,就有些像鹅蛋脸,最近脸颊肉嘟嘟地有了弧度,肉又白又软,下巴却还是尖细小巧的,衬得更像洋娃娃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