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很贴心替他宽衣,宽着宽着就不对劲了,他又不裸睡,怎么全脱没了? “景元!”杜季青醒酒了。 “嗯,我在。”景元吻了吻他额头的花钿,想更进一步时尾巴已经缠上他的手臂,“这么喜欢我?” “谁喜欢你了?赶紧让开,别妨碍我休息。” “你这里可不是这么说的,身体倒是诚实。” “你——”杜季青说不过他,索性就变成了一只袖珍小白狐,挑着狭长的狐狸眼幸灾乐祸。 “你啊你……”景元无奈了,把八尾小狐狸往怀里一揣,不许它蹬腿逃走,“睡吧,就不信你明早还是这个小模样。” 景元抱得太紧,小狐狸怎么挠他都没辙,折腾累了就睡过去,后半夜悄悄幻化人形,睡得十分安分,任由景元怎么把玩都不醒。 许久都没见杜季青这么安详入眠,静谧的睡颜一直看不够。景元私心想着时间能再慢一点,又想快一点解决药王秘传安定罗浮,好专心治疗他的病。 感受到怀中狐人每次熟睡都渐凉的体温,景元更心如刀割,熟练脱去衣物给他暖身体,连带自己都给冻着了。 好不容易挨过大天亮,景元喊道:“小懒虫,该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杜季青赖床,怎么都叫不起来,景元只能用别样的方式叫醒他。 被一阵阵痒意挠醒,杜季青勉勉强强睁开眼,乍然一看到景元的脸反射条件甩出手,景元正专注做自己的事,猝不及防一巴掌给他打懵了。 “你、你在干什么!”狐人的长腿以一种难言的姿势被抬得很高,方便景元在刻作画。 “别动嘛夫人,很快就画好了。”景元脸上带着兴奋的潮红,他目不转睛,握笔的手很稳,奇怪材质做成的墨汁还有种馥郁的馨香,是杜季青从未闻过的味道。 从他的角度什么都看到了,杜季青羞愤欲死,尾巴都抗议得乱摆,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乱玉每次苦苦去压制发情期时,都会给自己抓出累累伤痕来,偏就是这里没办法愈合,所以我就给你画刺青。这种特殊的汁液能够止血止痛,还有我很喜欢的味道。” 狐人仍是气愤模样,恨不得抬腿踹开他,含恨道:“好歹给我穿条裤子啊混蛋!” 景元凑过来问他生气撅起来的唇,窃笑说:“穿了我还怎么画?而且这样就很好看,不用穿。乱玉以前穿着清凉,喜欢露胳膊露腿的,不像现在,富有而吝啬。” 将军目光幽怨,似在谴责狐人的不作为,杜季青气笑,垫着枕头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说得好像我多露一个胳膊给别人看你就乐意似的,你露我就露,一个做个造福仙舟的活菩萨如何?”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