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用了的,但陈斛找回来了。 他实话实说;“我是没准备一直待在峰北,也没想过把你带回去,我就想知道自己还能为你做到哪种程度。” “你现在知道了?” “我们好像没真真正正谈过一场恋爱。”他语气跟聊天气没差别,“我意思是,普通恋爱。” 什么都不考虑那种,不隔着几千几万公里,想念就常见面,疲惫就抱团取暖。吵架能吵一天,但安安静静呆一整天也不会觉得厌烦。 拳头握得越紧,细沙漏得越快。 所以他现在不想快了。 他撑着下巴,眨了下眼睛,语气平静:“要不要再爱我一次。” 不知不觉乐队的演出已近末尾。 最后一首live,成员们把所有乐器都搬上了舞台,染着白金发色的男生主唱站在舞台中心,音响里传出合成器的震动声,原先还坐着的人们站了起来,看样子要进行最后的狂欢。 晚风熏得人面红耳热,付莘拉起陈斛的手:“要不要一起去吃海蛎煎?” 他们钻过疯狂尖叫摇晃手机电筒的学生,一路奔跑。 后来好像还下了雨,但付莘只记得热烈的气氛里,她带着陈斛踩水坑,这于陈斛而言有些出格和幼稚的事情,因为是在校园里,付莘说做什么都可以原谅。 掺了笑的声音化成慵懒的气泡,不断飘到空中。 人啊有时候就跟薄荷一样,雨水越用力冲刷,叶片越闪闪发光。 疯玩的结果就是,第二天闹钟响了五次都没吵醒付莘。 迷迷糊糊睁开眼,她看见乱七八糟的卧室地板,都是自己的衣服…… 还好,代表她没乱来。 昨晚喝了酒,冒雨跑回来,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太记得了。 可付莘还记得她今天请了假,要回盛鸣市一趟。高铁定的十一点,怎么看现在也不像才七八点的时间,她点亮手机屏幕,猛地从床上爬起来——完了要踩点了。 预计留在盛鸣市住两天,付莘还得带上几套换洗的衣服。 她匆匆忙忙拖着行李箱出门,换鞋时正巧遇上陆乔修在等电梯。 付莘咬着片面包,跟他打招呼:“早啊!” 陆乔修愣了下,看了看表,十点十分哪里早了。 “早。”他挡着电梯门等她。 “谢谢。”付莘锁好门,侧身窜进电梯。 “你要出远门?” “去盛鸣市见个朋友。” 陆乔修点点头就不说话了,可他实在忍不住,昨天他被调戏得挺惨的,始作俑者就这么一字不提,他不安得很…… 还没等他试探性问她记得昨晚怎么回家的吗,付莘就指着他脸上的红印子,骇然道:“哎呦你被人揍了吗?怎么脸肿了一块?嘶也不像被揍的,M.Dd-neNG.coM